的，她对衙门这方面的法条是知的。

开路要在有草原地契的况，开歇店则更要往上报，私歇家建屋供其他人住宿，那都是要缴纳商税的，不缴的话，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这两样对于现在的姜青禾来说还尤为困难，但是老蒙医的态度也很明确，那里的路实在太难走。哪怕他很想去看看新鲜的药草，或者跟那个汉族郎中番，但全都折在了那条走过一次，就再也不想走的路上。

还是那个问题，要想富，先修路。

姜青禾无法扭转老蒙医的想法，他送她来时说：“等路好走后，额愿意去你们那待几年。”

她已经知，如果等有路的话，未来两三年她都没办法见到老蒙医，所以她在临走前又厚着脸问，“您这收徒弟吗？”

没办法，没人愿意去平西草原，她就让草原上的人过来学，前提是老蒙医愿意。

老蒙医笑着指指她，“你吗？”

姜青禾连忙摇摇，“是其他孩，多少钱都成，我们那实在很需要蒙医，一个也行，两个不嫌多。”

老蒙医有后代有儿，他很难把自己的手艺传给其他人，哪怕是给钱，他摇摇。

姜青禾失望地告辞，临走到岔路，后面又有人喊她，“图雅，图雅！”

她赶转回去，老蒙医跑过来着气，“带两个人来先跟着看看吧，额不要钱，你带着他们来时，记得带一些希和尔额布素（甘草）、阿拉坦（金莲）、刚纳尔额布苏（三七）、毕力格图那布其（蒲公英）这些过来吧，记得写清楚怎么用。”

本来姜青禾都已经想再去其他地方问问了，没想到柳暗明又一村，她难得激动地喊老蒙医，“孟格日乐爷爷…”

老蒙医笑着，把一包蒙药递给她，“送你了，等你次来满都拉图。”

姜青禾垂眸，她把之前海桑雕的嘎乌（护符）送给了老蒙医，保佑他平安。

回客栈的路上，她还有茫然，秋风穿她衣领，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想着在草原上修路，想到草原的地契，以及歇店的事。

想到这，她的脚步停在了一间铺前，这间铺的名字叫攸其百赫，意思为百货俱全的铺。

但是它的旁边还写歇家牙行，昨天来时她就看见了，但没有去，这次却鬼使神差地走了这个小铺里。

里面有个肤黝黑的中年人，在埋写着什么，他抬看了姜青禾一，问：“想买啥？”

“来问跟歇家有关的事，”姜青禾坐来说。

中年人地看了她一，放手里写的册，敲敲桌板，“问可以，问一次一两银，当场结。”

姜青禾快掏一两银放在桌上，中年人接过，从旁边的屉里拿一叠纸来，一张张给她看，“这是俺过的钱粮诉讼、歇店地契，俺还会专包囤、修理仓墙、雇纳粮赋等等，你说你要问啥？”

其实姜青禾还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歇家，一个真正的歇家，她要有自己供人落脚的歇店，这是最基本的，再是通多语言，包揽蒙藏牧民赋税、茶粮贸易等等。

但是她还只仅仅能到一两。

“问问歇店的事，”姜青禾难得能碰上同行，她有个问题很不解，没有问姚叔是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