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了再想嘛，”徐祯告诉她，他往锅里放汤圆边说，“我煮的汤圆好吃。”

“怎么好吃？”蔓蔓捧哏。

徐祯说：“不甜。”

蔓蔓逗趣，“不甜不要钱哇。”

听着两个人一来一往，姜青禾终于笑了，徐祯就跟蔓蔓挤挤睛。

吃了乎乎，咬一黑芝麻的汤圆后，姜青禾回恢复了气神，她舀着汤圆说：“明天去一趟冬窝吧。”

她最忠实的两个拥护者振臂一呼，小的喊：“玩爬犁去喽！我跟梅朵打溜溜玩。”

大的说：“是该走亲戚，拜个晚年嘛。”

姜青禾想，不要怕，往前走，她的后永远有人。

第137章 走一条路来

大雪后, 整片河滩谷地也陷了冬眠，只有从都兰那间地窝时不时传几声响。

娃们围在火炉边，跟都兰学念方言，小梅朵打着哈欠, 一一地往沉。

“梅朵, 你的耳挂在哪？听了个啥？”都兰喊她。

小梅朵有气无力地抬起, 懒散地指指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挂在这，听了啥？”

她耳朵动动，顿时神起来，“我听见外有响声, 啥在叫？”

坐在一边袄的乌丹阿妈喊了声，“坏了, 不会是哪家的羊圈没关好, 羊溜达来了, 霍尔查你看看。”

这在雪地上踢踏踢踏的蹄声, 冬窝里都听见了, 霍尔查赶开门踩着台阶上去。

没过一会儿他冲屋里喊，语气兴奋, “什么羊溜达, 是图雅溜达到我们这来了。”

屋里沉默没有人回应, 霍尔查还想跑去再喊一句, 结果大家一窝蜂冲来, 差没把他给挤倒在雪上。

“你们这些人，差让人嘴贴雪里, 就算雪是白的，也能算白, 但我不吃雪啊，”霍尔查嘟嘟囔囔踩雪地里。

大伙哪得着他，全围住坐在爬犁上的姜青禾一家了，连猫在地窝里打盹的牧民也给惊醒了，门吱吱呀呀响个不停。

“图雅，你坐这东西来的？那么的雪，坐这得冻坏了，”乌丹阿妈瞧着这低矮的爬犁，满脸都是不赞同。

霍尔查从人群后蹦着问，“图雅，这啥玩意？”

蔓蔓大声告诉他，“爬犁，溜得可快了。”

“爬、犁，”一群娃生涩地吐这两个词，意识看都兰，都兰拉拉她自己的羊帽，摇表示不知。

“让徐祯带着他们玩会儿呗，”姜青禾从爬犁上来，穿着厚底的靴踩在雪上，环顾一圈到白茫茫的山野。

她拉围在脸上的围巾，呼一大团白气，朝着只带了羊帽，脸上两团红的乌丹阿妈说：“走走，屋去，别把你们冷坏了。”

“不不，我们不冷，”乌丹阿妈用蹩脚的方言回她，努力捋直自己的。

都兰也凑上来说：“没风就不冷，我们刚从里来脸洼才红的。”

姜青禾轻轻嗯了声，她还当自己刚才听错了，这才发现，一群会说方言的用的全是我，而不是更近似更好发的额，也不是俺。

她有好奇，拉着乌丹阿妈的手，转偏向都兰，“不是教方言，咋都说我了？不学说俺先。”

“先去，屋去再告诉你，”都兰要好好说。

到了阿拉格日老的屋，等姜青禾呲了脚底沾的雪后去坐来，都兰还没开，霍尔查急急地说：“跟你学的啊！”

“霍尔查，”都兰瞪他，但是人家也没说错，她只好接去说，“你说我嘛，我们学的时候就想着要学跟图雅一样的。”

“谁叫我们跟图雅是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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