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脚踩在柔的草叶。

“你啥，别给我跑了，跟小草好好待着，”姜青禾还得去扒拉草，给两娃一人一块疙瘩。

也没给穿鞋就拿着篓走了。

留蔓蔓跟小草光着脚丫躺在草地上，偶尔有小虫到脚背上，就抬一抬脚，风得好舒服。

而姜青禾跟着虎妮一边割草，一边拾粪，而忙忙碌碌把篓装满，坐在草地上休息时，一抬朝霞满天，日的金光从山后缓缓升起。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草原的日。

晚烧平芜外，朝叠浪来。

没有人声，大家静静欣赏了草原的朝霞、日、虫鸣以及葱绿泛起草浪的平原。

然后虎妮说:“再往里走，俺在草洼还有个识得的人。”

大家又爬上了大轱辘车，沿着蒙人开辟来的碎石路，越过满的绿，停在一座白毡的蒙古包前。

车赶到时，都兰正在给羊挤，一挤一羊落到桶里，她哼着歌，听见声音站起。

麻辫垂在前，她穿着一草绿的宽大蒙古袍，上裹着蓝帕，肤不黑，神有草原养来的明亮。

她跑向虎妮，用厚的北方言说:“妮，你咋来了呢。”

姜青禾觉得北方言有毁颜值。

虎妮跟她手舞足蹈叽里呱啦一通，然后都兰说:“来，都来，额给你们茶喝。”

大伙推拒不了，都兰太。

都兰还有个妹妹，但很怕生，一见很多人来就躲到外边去了。

虎妮说:“娃怯生，俺们坐会就走。”

都兰已经在小桌上，摆一盘黄澄澄的酥油，一小碗蓬松的炒米，松散的糖块，盐罐，还有一块被掰了的青砖茶块。

“晚我去找她，”都兰有忧心，又笑了笑，起铁炉，她说:“还好有鲜。”

不然连熬碗苏台茄都不成。

咸茶得要先用青砖茶末加熬，都兰把茶叶捞来，再加鲜和一小撮盐，熬成微黄的咸茶。

都兰怕大伙喝不惯，又挨个给每人碗里加了一酥油和炒米。蔓蔓和小草她没咸茶，就是煮了鲜加糖，她妹妹也不喝咸茶。

递茶的时候，姜青禾欠双手拿过茶，都兰看了她一，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