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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荆牧将陈橙安放在了她父母的边，照片上的她穿着学校里的制服，这是学时孙路宁特意去给她拍的。角落里放着她最喜的史迪仔玩偶，玩偶的四只手臂一起捧着一只白陶瓷小罐，那是小狮安眠的地方。

似乎没什么表，却是那么地让人得到安。

他把格间关好，上了锁，“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他对橙橙说，“哥走了，次再来看你。”

“走吧，小时。”他转对驾驶座上的陆有时说。

他看着照片上的人，在心里默默地说——谢曾经对我哥的照顾了。

“说起来，这只玩偶还是当年你送的。”

陆有时几不可察地叹了气，只能暂时安静。

“是我表舅的日记本，当年他同事送回来的。”荆牧把那本上的灰掉又放了回去，“之前一直放在橙橙那里，可能上次来扫墓的时候，她把这个放过来了。”

荆牧沉默了一会儿，才：“再说吧，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

车程漫，陆有时时不时地侧目看两副驾上的荆牧，半心神都搁在了他哥上。荆牧手肘支在车窗上撑着自己的，看似平常地看着窗外飞速过的风景。

“哥，过段时间我们去旅行吧。去哪里都好，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来规划保证让你玩儿得愉快。”陆有时说。

“走吧，小时。”

在陆有时第五十一次侧目看荆牧的时候，终于被荆牧抬手推回了脑袋，“好好开车，路在前边，别老往我这儿看。”

陆有时也帮着他一起整理，“这是？”他看见了一本老式的封笔记本。

第101章 恶心

原本一天就该这样结束了，他们却在回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位中年女人。

“她比我念旧。”荆牧仔细地将三人的格间都拭了净。

“是啊，我当时还怕她不喜，没想到她一直留着。”陆有时在照片前摆上了束，也为素未谋面的荆牧的表舅和舅母，添上了新鲜的。

他说完顿了顿才，“别担心我，我没事儿。”

来人看起来至少六十五岁，着泰迪卷的发，发不染成了偏红的黄，稻草似的是不擅护理的枯燥。她穿着有些艳俗的外，是陆有时印象里那会混迹在各大棋牌室的中年女人。

这边的公墓是格间的那，在很清净的地方。荆牧在理登记了份以后，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去了预订好的地方，这里安葬着陈橙的父母，只可惜她父亲的遗永远也没办法寻回，那格里只放了一他常穿的衣服，和夫妻两人的照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