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时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公寓。这是他私人的地方，从来没带人来过，客厅里也没有待客的沙发，只铺了地毯，投影仪地悬着。

每一页都是他，各各样、各个时候在各个地方的他。全是陆有时。

那三个月，是荆牧和他单方面分手的三个月。他眸暗了些许，又翻到了后面那几页。画的是他却也不是他，都是荆牧的想象里，他陆有时会有的模样。

陆有时起去拿了那本册，然后在小狮边翻起了这陈旧的速写本。第一页画上便是他，是陆有时当年被空坠砸断，躺在医院里是的样。落款是2014年5月3日。

他早看见了那是本素描本，一看便知是荆牧用的东西，却还不知那里面画着的是什么。

可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他边不离不弃的，也就只有这条串的小型中华田园犬而已。

然而陆有时并没来得及细看那画册，因为他们家小狮了问题。小家伙年纪不小了，这两年都是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

这电影陆有时看过很多次了，主人公是一条金犬。放到后边，他便开始走神。然后游离的视线便落到了那本被他搁在桌角的画册上。

他往后翻。

“我给你羊喝吧。”陆有时说着把小家伙搁在柔的垫上，然后泡了碗羊摆在它面前。又放了一电影，一人一犬相互依偎似的消磨时光。

日期延续到2014年的年底，纸没了画也就跟着没了。每个月都至少有张，可中间却整整空了有三个月的日期，没有一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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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牧当年突然消失的时候，陆有时看着这个小家伙又又恨。它是那些仅存的相依为命，恨它是因为瞧见它就会想到铁石心的荆牧。

然后他从陈橙那里拿到了一本厚厚的速写本，封面上有些凌地铅笔灰印，看上去有些年了。

牧真正的所思所想。

还是肾了问题，连带着其他的五脏也有衰病，陆有时抱着她跑遍了杭城的医院，却都说她年纪大了，开刀是吃不消的，还不如舒舒服服地过完剩的日。

第87章 画册

只是那时的小狮还正值壮年，就算病了，治好了也就好了，多遭一罪而已，现在的小狮却已经老了。

铅笔印记已经开了，可是一笔一划都还看得清楚。

他在加大那两年小狮曾经生过一次大病，是肾功能异常引起的腹积，差就没了。去医院开了刀，好好养了半年才恢复。

陈橙把那个给他时，是拿礼盒包好的，他回到这里只刚来得及拆开包装，就发现小狮不对劲，于是又是一阵兵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