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荆牧上午去了工作室，午便去了工厂盯货。他这几天忙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才挪了十九号一整天的空闲。

那是小橙手术室的日。午一，小橙完最后的检查之后，被护士们推了手术室。荆牧一路护着她，直到手术室的大门被阖上。

“哥，你别担心。”

荆牧听到小橙轻声地安他，于是在手术室门被彻底阖上之前，朝她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手术时间并不算特别，一共不过行了四个小时。医生们从手术室里来的时候，刚刚到五。

“袁医生，手术还顺利吗，橙现在怎么样？”

“搭桥手术非常顺利，还需要再仔细监护两天。”袁医生摘罩对荆牧说，“只是因为心肌血供期不足，心肌组织已经发生了营养障碍和一定范围的萎缩。”

“营养障碍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恢复的，现在就看后续的恢复况如何了。接来还有半年的抗凝血治疗，加油，会好起来的。”袁医生说着，拍了拍荆牧的肩膀。

荆牧的眉还是无法放松来，他勉力微笑了一，“谢谢您了，以后也还要麻烦您费心。”

“应该的，别客气。你去看看她吧。”

“嗯。”荆牧在此了谢，然后去了重症监护室，在房间之外守了许久。

七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几，是今天最后一个日程的提醒。上面写着“八 杭城酒店 2013室”，他面无表地关上了手机屏幕，然后离开了医院。

晚饭已经在医院堂解决了，他开着车慢悠悠地在偌大的城市里绕圈，一直到日程提醒又响了一边，他才将车开了酒店的地车库，直接坐上电梯去了二十层。

酒店的走廊上都铺着厚实的地毯，每一步的声响都被织收，他走在其间轻手轻脚的像一只猫。

2013这四个金的罗字映帘，荆牧响了门铃，此时是二零二三年十月十九日的午，七五十九分。

陆有时打开房门的时候，指针恰好过八。

“你很准时。”

“没让陆总久等吧？”荆牧微微扬起，抬眸看着屋里的人。

陆有时放开门把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来吧。”

荆牧跟在他后走了去，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他看见落地窗边的小机上放着一支鲜红的玫瑰。

房的装修很华丽，两室一厅甚至还有厨房，比起公寓也不差什么。

餐厅的桌上摆着西式的晚餐，陆有时走到桌边问荆牧：“晚饭吃过了吗？”

“嗯，随便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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