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明白的，我以为你是自己不清不楚地被……”陆有时没说来后面那两个字。

“老班对我太好了，班里有人看我不顺很正常。”他说着三五除二吃完了便当盒里的东西，拿着陆有时给的那个三明治不知是该拆还是不该拆。

陆有时悲地，“七必须到家吃晚饭，雷打不动，不然我昨天也不用一路飞奔回去。而且都没时间和新同学联络。”

“联络？”荆牧想了想，“我记得你以前脑里本没有联络这个概念吧。了一趟国果然不一样了。”

跟国有什么关系，这都是你教的，陆有时心里如此想，又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羡慕啊，我本来打算住校的，家里人也没同意。”

“怎么，你外婆家难还有门禁？”

“以前你好像也没这么直截了当？”荆牧说得客气了，小时候的陆有时何止是不直截了当，简直就是傲别扭的代名词。“是不太好。”

“我怎么觉得你和班里人关系不太好？”

“就像你说的，是需要联络的。我对唱k，打游戏、台球什么的都没兴趣，和他们熟不起来。”

“哦。”陆有时，忽然反应过来，荆牧这意思是家里没有饭的人，所以他表舅母很有可能也跟着表舅在外边，他是——“你一个人住吗？”

陆有时想起来他昨天说吃多了会积，

被荆牧一科打诨，他就一时没察觉这里藏的逻辑矛盾。

“吃不了可以放着，这个天气没那么容易坏，你当晚饭或者心都行。”

“你有时间自己饭吗？我看了红榜，全校第七的570分，我就算一天有48个小时也学不这个成绩了，比艺术班的第二名，就我们班那个周详还了百来分吧，他上午居然哭成那个德。”

母亲因为在外差，才把自己的小孩托给亲戚照顾，那怎么会托给一个常年不着家的亲戚呢？那还谈得上什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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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他还真羡慕。在加大那会儿住在寄宿家，那对夫妇人好的，不过他也算寄人篱，没那么自在。现在就更不用说了，那家待得他胃疼。

这是多年以后，陆有时知一切后最后悔的一件事，后悔自己当年成天就顾着腹诽别人是类人猿，怎么就不能再多动动自己这颗人脑好好想想。

也是，昨天荆牧还说妈忙得很。

“个饭而已，不了多少时间。”荆牧直接略过了周详小公举，“我表舅是海员，常年不在家，我总不能天天吃快餐，太腻味儿了。”

“嗯。”

荆牧没想到这小反应这么快，“怎么，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