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莉娅听完卡斯帕的叙述，第一个反应是：还是好短！

这和她想象中的故事完全不一样，她原本以为会是一段充满禁忌与谋的隐秘过往，结果就这么短短几句话就结束了？

但当她看见卡斯帕额上的汗珠时，所有的不满都消散了。

她不擅安人，也不知该用何言辞来回应，但她清楚地意识到，卡斯帕走到今天，所承受的绝非一般人能够想象的痛苦。

梅莉娅曾跟着母亲伊莎夫人去过维尔莱恩领地的修院，那些被教会收养的孤儿们，每一个都是小心翼翼地接过，神里带着恐惧，又带着的激，不断低声念着谢的话语。

更不用说他是从灰雾区来的。

卡斯帕闭上双，额角的汗珠缓缓落。

幻象又现了。

一个与他外貌相似的女，倒血泊中，破旧的衣衫早已被浸透，红的血迹蔓延至衣角，却依旧冲他微笑，温柔得近乎扭曲。

满脸胡茬的男人死死攥住他的手腕，指节僵得像枯木，嘴一张一合，低声呢喃着听不清的语句，像在祈祷，又像在诅咒。

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教堂里，神圣的圣歌回在穹之，鲜血顺着石砖隙蔓延开来，一吞噬脚的圣土。

他缓慢地调整呼，迫自己冷静来。

平时，每到这时候，西蒙都会适时现，用那双平静的金睛望着他，轻声安抚着他的绪，让他从混中离，回归现实。

可这一次，西蒙不在这里。

就在卡斯帕快要陷妄想构建的世界时，梅莉娅突然拉住了他。

他的指尖一颤，猛地睁开，看向梅莉娅。

她别扭地别开视线，耳尖微微泛红，嘴里却地说：“……本小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不要再去想了。”

她低声嘟囔了一句，语气不不愿，甚至有尴尬：“想讲的时候，本小可以听听看……”

卡斯帕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对方的指尖还搭在他的掌心，带着轻轻的温度。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她。

梅莉娅被盯得有发，脸更加不自然了，连忙补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去找西蒙说！”

话音刚落，便想回自己的手，可她才刚一动，卡斯帕便握住了她即将离的指尖。

力不重，像是害怕再稍微用力，她便会彻底挣脱离开。

他的神微微柔和了些，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夜沉静，唯有烛火微微跃动，映亮他的侧颜。

他那张向来端正克制、不苟言笑的面容，在此刻少了几分冷淡，取而代之的是一难得的温和。

笑意不，却让他看起来与寻常的少年无异，不再是那个沉稳到让人难以揣测的圣殿骑士团团，而是一个也会因她的言语而温绪的人。

“谢谢你，梅莉娅小。”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极轻的释然：“我暂时没能想起更多的事，但如果有一天想起来了，我会告诉您。”

他说完，便缓缓起，主动伸手，让梅莉娅扶着自己站起来。

“届时，请您当我的第一个听众。”

他的声音轻缓，带着一郑重的意味。

梅莉娅站定，随即轻轻：“……好。”

“很抱歉占用了您这么时间，我送您回去。”

卡斯帕微微欠，了个请的手势，依旧是贵族式的礼节，不多不少，恰到好。

梅莉娅看了他一，终究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跟着他一同离开了教室。

卡斯帕熄灭了周围的烛灯，唯有手中那盏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投小小的一片亮影。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归于静寂，梅莉娅本能地有些张，微微绷直了。

就在这时，卡斯帕缓缓伸手，朝她靠近，声音依旧温和：“梅莉娅小，请牵住我。”

梅莉娅没多想，意识地将手覆了上去。

她刚碰到他的掌心，便皱了皱眉。

——好糙的手。

卡斯帕的指尖和掌心都有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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