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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严肃了一瞬，叹气，惆怅的说：

原来一切皆是十七吗……

而如今，十七却因为保护自己而陷如此痛苦的境地，但也是他亲手手刃了他自己的一同活来的那些兄弟妹，也是他亲手摧残了姜苦心训练带徒了这么久的暗卫营，炎倾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所以暗一被派来任炎倾的暗卫首领不久，他便已知三皇殿和四皇殿私有二十多人的暗卫营。

暗一有些疑惑。

炎倾受着十七的依赖，心中涌起一难以言喻的温与怜。他轻轻地抚摸着十七的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宝。

随后暗一被安排去救治因为害怕躲在地牢中而逃过一截的十六和重伤的只有一息微弱气息在的崇明。

暗一的当时脸变得极为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留值的多个训练有素、力厚的暗卫，竟会在如此短的时间被全团灭。

“你和十三不可再提及此事，尤其不可在十七面前，十七那是救了我……”姜的话并未说完。

但这个集姜、炎慈和炎倾无数心血的暗卫营在瞬息之间被灭了，那个隐匿的小庄，满地的猩红血迸溅的到都是。

炎倾看着躲在角落的十七，心中无比痛苦，十七用尽了全力来守护自己。

炎倾缓缓地抱起十七，十七并未挣扎，而是从墙那里侧靠在炎倾的上，还意识的蹭了蹭，找了个略微舒服的姿势。

暗一还记得炎倾站在院那堆血中，躯微微颤抖，神中充满了悲痛。

他望着十七那脆弱而又倔的模样，想起曾经无数次十七毫不犹豫地为自己而，哪怕面对再大的敌人也不曾退缩。

姜的动作微微一顿，暗一受到姜的手抖了抖，似乎忍了极大的痛苦。

毕竟在这逆谋叛党的朝堂、吃人不吐骨的皇和各国势力纷争之中，皇们若没有忠心于自己的心腹力量，很难在权力的漩涡争斗中存活来并站稳自己的立场。

暗一，“姜师傅，十七是否就是几年前主和三殿的暗卫营被……”

暗一是由夜一训练，由炎皇委派过来护四皇殿安全的。虽然炎皇明面严禁各皇培养自己的侍卫亲信暗卫，但私底并未严格阻拦，而且炎倾和炎慈也并未对炎皇隐瞒他们有训练所属自己的暗卫营。

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烈的血腥之气。地上的血迹尚未涸，呈现鲜艳的鲜红泽，仿佛在哭诉着当时的惨绝人寰。

炎倾的眶泛红，心中像是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划过，痛得难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