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安在心底一气，同祁扬对视着郑重颔首：“是。”

祁扬被这从天而降的意外之喜和受若惊砸懵了，像是突然踩空但并不是如他所惨淡预料地那样摔得四分五裂，而是被柔的云朵轻轻托住，无声地驱散他心中持续已久的惶然不安。

他期期艾艾地还想再听陆瑞安重复一次方才的话：“是、是真的……”

他的求证被陆瑞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陆瑞安先是不经意地一瞥屏幕，随即注意力转移过去，祁扬看到他幅度很小地皱了眉、接听键，祁扬立懂事地将话咬止在尖，郁闷但乖巧地等待。

“喂？阿姨您说，我在听……您放心，我明天就送她回来，彩礼您也放心，明天回来就打给您。呃，酒店、酒店名字是……”陆瑞安转撞祁扬委屈的注视，将手边的汤推到祁扬面前，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便被祁扬冷不丁地一把握住手腕。

陆瑞安本能地瑟缩了，但看着祁扬即将汪起一池黯然神的睛，努力放松着在公共场合现亲昵举动的不自在。

祁扬清晰地受到他的纵容，将他簇拥的云让他又多了几分实，让他快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淹没了。

他甚至都没听明白陆瑞安到底对着电话那说了什么，他的指腹搭在陆瑞安的腕间，清晰地知着温脉搏，他所碰的那抹跃动顺着指尖如同电淌到心，酥酥麻麻地震颤着他越越快的心脏。

他的知刚到陆瑞安的手指第二节指骨，陆瑞安却忽然用力往回挣动了手指，惊得祁扬骤然回神，他对上陆瑞安些微闪烁但又格外宽纵的目光，讪讪地轻咳一声，放开陆瑞安的手，低喝汤。

“你先吃，我有急事上楼和他们商量一。”陆瑞安悄悄地将被祁扬细细抚过的手藏在桌，祁扬的指尖温度和仿佛仍旧残留在掌心，让他无意识地屈指蹭了蹭被祁扬过的肤。

祁扬立跟着站起，神开始幽怨：“到底有什么事我听不得啊！你又瞒着我……”

陆瑞安条件反地一默，他的大脑本能地想要和从前一样躲避和祁扬发生冲突，但妥协的念还没来得及成形，便被他自己一压制去。

或许是因为此时的祁扬和从前有争端苗时截然不同，他并非来势汹汹的怒不可遏，也不是让他心生畏惧的咄咄人，他努力克制后的幽怨让陆瑞安到自己的不回应其实是一漠视和冷落。

陆瑞安没有再沉默。

他看着祁扬的睛，因为事态急所以语速很快，但认真地尽可能向祁扬解释：“是付老师的妈妈打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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