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扬不断地往外看，直到其他家都教室，走廊上渐渐空落。

——想要陆瑞安的目光集中在他上、想要陆瑞安只他的专属家教而不是受哥哥所托、想要陆瑞安对他特别一、想要陆瑞安的选择优先级只给他。

他有些茫然地扭往教室里望了望，只能听见自己失望的心声一又一地撞击着闷闷发疼的膛。

他像一尊伫立在门外的石像，一动也不动。直到铃声响起，教室门被推开，四周复而喧嚣起来，他的得以解除无形禁锢，缓缓站直。

六，班上的家陆陆续续抵达，陶汝成也赶在家会开始前在教室门寻到祁扬。

听到后来，同桌揶揄地用胳膊肘杵他，祁扬得意地支着挑眉抛去一个k，一秒视线重新落回墙上的电钟，为陆瑞安的到来倒计时。

她妆容致，微卷的发尾和裁剪合的西服上还沾着几片彩带碎片，祁扬知，她是刚从某个剪彩活动结束。

“他本来也是要一起来的，我典礼结束先去s大接上了他，路上你哥哥打电话来说有急事要他帮忙，来接他过去，我的车就多等了一会儿。”

——明明前天还答应好了要来，明明说的没有什么事，就因为哥哥的一句话，陆瑞安就毫不犹豫地抛他。

她还解释了些什么，祁扬一个字也没听清，耳边回着那一句：“瑞安去你哥哥那儿了。”

班和学习委员在第二天将裁剪好的成绩单发到个人手上，祁扬在各科老师的评价中都受获一次刮目相看的表扬。

她问：“你想要什么奖励？本来我和你爸爸打算等你毕业的时候送你之前说喜的那辆车，但这次步这么大，要不要先提前提回来？等你毕业考了驾照之后开，你的毕业礼再挑好的。”

“那你要什么？”

陶汝成笑着又拍一他的胳膊，说：“瑞安和你哥差不多大，怎么直接叫人家名字，他给你补课，就算不称呼老师，你也该礼貌一叫哥哥才对。”

所有的欣喜、期待和忐忑都在此刻轰然崩散，化为齑粉，四周安静得可怕，他却什么绪都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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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没有来。

陶汝成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中笑意盈盈，她欣地叹：“你们班主任刚刚特别表扬了你，说你步最大，阿扬，你终于开窍了，妈妈很为你骄傲。”

祁扬直勾勾地盯着陶汝成，问：“陆瑞安呢？”

祁扬望着车窗外在暮逐渐陷昏暗的街景，他懒懒地靠着车窗，仿佛全的力气都被空，连陶汝成的欣鼓励都不想回应。

祁扬闭着，有气无力地说：“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