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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安一如既往地在这场合放低自己的存在，坐在靠走廊的位置，甫一抬，望见从门外来的祁扬，他的视线落到祁扬上那灰蓝的休闲西装上，目光微顿，本能地低去。

已经到了三人，再站在门等也不太合适，于南雁领着两人先了定好的宴会厅，又在群里发了消息询问其他人的况，大多数人都踩在七之前抵达餐厅，烈地迎着班主任洪玉坐在第一桌的首位，其他人自寻空位席。

“大家帮忙递一就行了，你又充什么得力将献殷勤。”祁扬不悦地盯着陆瑞安的脸，手指微微用力，一寸寸地顺着动脉向，从陆瑞安手里拿过了那只碗，递给了旁人。

但当年陆瑞安三和祁扬认识后，祁扬隔三岔五就跑来陆瑞安班上，和班上学生的关系比陆瑞安都熟络。众人都喜他不失分寸的张扬跋扈和大方朗，自然而然地将他纳了编外同学名单里。毕业后，祁扬升一的班主任竟然是洪玉，又增一层缘分。

他其实也无心吃东西，倒更像是一个隐形的服务员，主动替旁人端菜送，在旁人和他搭话时微笑又不失礼貌地应和，不曾主动挑起话题，但也不会让别人的话落到地上，无声地贴着旁的每一个人。

“哎，那个……陆瑞安！”酒过三巡，一微醺的声音响起，招着一半人的目光移向他，陆瑞安抬望向声源，耐心地听着他的后文，“帮……嗝，帮我舀碗汤呗，现在转到你那儿了。”

她挽住于南雁的手臂，揶揄地和她撞了撞肩膀，“于总都升地区总经理了，什么时候赏光请咱们吃个饭？”

七十分，参加这次聚餐的人终于到齐，菜品也陆续上了大半。于南雁领，引着众人举杯敬老师。

“记着呢，忘不了你，校庆结束了再说。”

这场同学聚会由陆瑞安班上组织，祁扬比他们小了三岁，理是不太有共通语言的。

“你不懂，人家现在是副，到底是混了。”有人以玩笑吻抒发嫉羡。

“没事，正好放我这边了。”陆瑞安好脾气地笑了笑，挽起袖，取了个净的碗，盛上半碗汤，正要起绕过桌送过去，被祁扬一把捉住手腕。

祁扬和陆瑞安之间隔着四个人，陆瑞安始终没有将视线投向祁扬。

五年前的同学聚会，于南雁没有通知祁扬，祁扬跟着陆瑞安一起来了，五年后，陆瑞安没有告诉祁扬，于南雁顾及着陆瑞安和当年同学分，主动邀请了祁扬。

此打了招呼。

“转过来不就好了，你喝多了吧。”有人声。

他的目光没有落，心和耳却不由自主地有了偏向，清清楚楚地听着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同他人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