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带上几分嗔怪：“上次咱们家一起吃饭还是你爸爸生日的时候，好不容易这回你哥哥差回来，又刚好是周末，结果琳月不回来，瑞安也不来，这饭吃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和瑞安吵架了？你哥都和我说过好多回，你每次不兴都朝人家瑞安撒气……”

“我哥说、我哥说，”祁扬额角突突直，禁不住打断她的话，“是啦是啦，我哥说得都对，我哥就是人间楷模——我哥那么好，你和我爸当初为什么还要生我啊？”

“祁扬！”祁湛声音沉了来，祁扬也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悻悻止声，目光及到母亲脸上的受伤神，抿了抿，倔地别开脸，不再继续说去，但也不肯歉。

祁湛放手里的杯，快步走回母亲边，抬手扶住母亲的肩膀，半哄半劝地扶着母亲厨房，有意缓合气氛地和母亲说笑：“阿扬这两天心不好，妈别往心里去，哎我好像闻到东坡的味了，是我喜的那个对吧？我差半个月可想你的手艺了……”

他没两分钟从厨房来了，皱着眉盯了祁扬两秒，冷冷：“跟我来书房。”

碍于兄的威严，祁扬不甘不愿但还是落后两步跟着上楼回到房间。

“我不你和瑞安到底这次是为了什么吵架，你不应该这样和妈妈说话。”祁湛在书桌后坐，抬了抬示意祁扬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坐，“妈妈很想你，所以我一差回来就叫我接你回家吃饭。就算她有的时候说话方式不对，但她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她的心。而且妈妈说的话也不是没理，你自己想想，你和瑞安结婚一年后，是不是你自己隔三岔五就和瑞安吵架、然后跑回家来住？正因为是一家人，我们包容你的脾气又希望你可以变得更好一，瑞安也是，何况你和瑞安也都认识快十年了，从你上二开始就是他给你补课，他对你实在是仁至义尽，你自己觉得自己这样对吗？”

这些话祁湛从前就说过，祁扬没当耳旁风，事后会琢磨自己的错，但现在的心让他听不去半个字，揣在兜里的手指抠了抠领带上的纹，他耐着“嗯嗯”两声。

祁湛看得来他的心不在焉，发现几个月不见，弟弟又浑得油盐不，他眉峰一扬，就见祁扬从外兜里拿一条领带扔在桌上，垂着不看他：“这是陆瑞安要给你的，我忘丢哪了，昨天找到了，现在给你。”

祁湛盯着领带看了片刻，不可思议：“领带这私人件，就算是自己不要的你也不能随便扔给我用吧？更何况，这是你去年生日之前，瑞安专程拜托我帮忙买的，了他一整年的奖金，你这样糟蹋他的心意，他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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