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文随便卖什么，都能到手好几千。他一定有存款……郁维想了又想，面无表地打开手机，酒朋友们没有一个找他。唯独剩一个跟他差不多的男孩还算关心他，说郁维死了一定来给他收尸。

郑毅文严肃地说：“你别动我的圣诞树。”

郑毅文打开门，郁维背着包走去，一就看见客厅里的圣诞树，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解，说：“帅哥，圣诞节已经过完了……你还留着圣诞树？”

太割裂了。郁维想。连郑毅文上的那件衣都要好几千。是他对象买的吗？妈的……他对象让他一个人住在这里？为什么不给他换个好的房？还是礼？送给他的吗？两人这么好？郑毅文这么呆呆脑的一个人，到底怎么找到这么有钱的？他为什么还要送快递，去服务生？躺着拿钱享乐不好吗？为什么好像全世界只有他过得这么辛苦？

“知了。”郁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他很熟练地打开冰箱，“有吃的吗？我肚好像还是有饿。”

郑毅文给郁维了一碗面，汤面，卧了一个荷包。郁维吃完面，脸红一些，郑毅文给他找来创贴和伤药，让他自己理一脸上的伤。

郁维说：“还没到？你家怎么连电梯也没有？”

妈的。妈的。妈的！

郑毅文甚至没有跟他约法三章，只是让他别碰那棵看起来傻了吧唧的圣诞树。

郁维表郁地走那间空房间。他原本想着钱光了就借，结果挥霍光了也没找到一个愿意给他钱的人，只剩账单和债的。他不可能回家，家里老妈改嫁，已经是第四任老公了，何况他妈也只会骂他贱。

郁维想，他才对圣诞树没兴趣呢，放家里还碍事。但他总觉得这里有很的割裂，浴室里的洗护用品都很贵，护肤品也很贵，郁维打开屉看见两个没拆的，转手卖二手能卖不少钱。还有鞋……鞋架上放的球鞋郁维一看就知，没个好几千买不到。客厅旁边那个半敞开的柜里放着耳机，有些看起来平平无奇，价值却绝对不菲。

郁维睡了一会儿，了一个混的噩梦。窗外的天仍然半明半暗，郁维一惊醒过来，他睁着通红的睛，心得很快。不久后，天渐渐亮起，隔的郑毅文起床。郁维听见郑毅文洗漱的动静，然后继续闭上睛装睡。过了一会儿，郑毅文敲了敲房门，问：“你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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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文：“……”

开着手电筒，那惨白的光线从至上照亮郁维的脸，带来一经典恐怖片的效果。

郁维应：“知了。”

郑毅文……

郁维一坐在沙发上，倒是没有半局促。郑毅文打开那间空房间，给他拿了被褥，说：“你今晚睡这儿，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