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晓霞也没客气，跟着坐到车上。

“好啊，那谢谢霞。”周钧南表面镇定，但手心里却了一层汗。

怪，神不停地游走在两人的脸上，最后迟疑地笑：“小南？”

盛泽辉说：“我这不是想到哪就说到哪嘛。”

两人总是喜在外面闲逛，他们的成绩说不上差，也谈不上尖，每回想要再往上争取一，反而没有好的结果，倒不如放松一些。

周钧南说：“你这话题前后能接上吗？”

“没事。”周钧南笑，“慢慢来吧。”

周钧南说：“不知我爸有一天知了会怎么样？”

“所以，知又怎么样？”

“我家。”郑毅文打开门，院里的景象和周钧南记忆中相比的确差了许多。以一不可思议的速度衰败了，也不仅仅是因为到了冬天，仿佛是被突然生命力，唯有那张秋千椅还在。

第44章 带

周钧南看看四周，东西都散在桌上和沙发上——各资料、卡片、缴费单、杨秀珍的老镜和针线盒，她的衣服也都在。

“我一直……一直在收拾。但是……好像收拾不完。”郑毅文垂丧气地走屋。

“新年好，霞。”周钧南笑了笑，“我回来看看，你坐上来，我把你捎回去。”

周钧南一扯不什么话来，他不确定晓霞看见了什么，有可能看见了很多。抱抱还可以解释，但两个男的接吻是真的解释不了。周钧南一路沉默地开回去，好在这段路并不，晓霞车前：“小南今晚来我家吃饭吧，还有郑毅文。”

“知又怎么样？”盛泽辉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地上站起来，“日还得继续过啊。走吧，游戏厅决战一，手。”

很久以前的某个晚上，周钧南和盛泽辉还是两个一无所知的中生。他们会在晚自习时偷偷逃课，如果是周五，那么脆一开始就溜走，去当时闹的大学城附近上网和吃夜宵。

杨秀珍坐过的凳还放在那儿，周钧南以前经常来，十次有九次都看见老太太在这里择菜。不要说郑毅文，周钧南也很难相信她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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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想吃什么？”郑毅文说，“之前杨悠乐说想吃蹄髈，我过一次，你想吃吗？”

“要我说，还得是以前基础打得好。”盛泽辉意味地看着远方，“你想想咱俩以前老在补习班碰面，别提多可怜了。欸，你说你，怎么就喜男人呢……”

天生的乐观主义者现在只想去游戏厅，还没上大学的周钧南也并不知以后会因为这事儿被赶家门。但一切……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