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郑毅文继续去整理屋的东西——太多了，杨秀珍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多到郑毅文每天都只能空整理一，然后要完全把它们抛之脑后，才能在第二天继续。不过，今天他有了新的收获，他找到了那本消失的《100个未解之谜》。

郑毅文放手上的事，再次翻开这本毫无科学可言的盗版书。佛罗里达的男人找到外星人的故事依然对他充满引力，但郑毅文也知，这不是真实的。就像这本书里的其他章节一样——着天使翅膀的男孩，一夜之间可以移动上千公里的能力，被奇怪动谋杀的农场主人。

郑毅文合上这本书，仍然没有把它归还到正确的地方。他会再一次地遗忘它，然后想要找到它。每一次看见它，郑毅文都会想起杨秀珍。难说，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年三十晚上，郑毅文被姜宇“绑架”到他家里，第一次和其他人一起吃年夜饭。晓霞是个很能的女人，一手好菜，她跟姜大勇都很喜郑毅文，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好吃吗？”

“好吃。”郑毅文。

他们把姜宇的爷爷也接来一起过年，加上郑毅文，这一桌的闹程度要超过郑毅文以往受过的任何一次。节联晚会的声音从电视里传来，没人认真去看，但又不能缺少这气氛。姜大勇倒了一小杯酒给郑毅文，说：“喝过吗？”

“哎——”晓霞白了他一，“你别带坏郑毅文。”

“男人嘛。”姜大勇已经有些微醺，脸颊通红，“试试看嘛。”

那是郑毅文第一次喝酒，白的，火辣辣的沿着他的咙往，烧得他咳嗽起来，引来姜大勇朗的大笑，以及晓霞的笑骂：“大过年的这是什么！”

他没有一直留在姜家，节联晚会放到快结束的时候，郑毅文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回自己家去。他和姜大勇两人后来又喝了一杯，现在已经快要醉倒过去。酒原来是这样的东西。郑毅文在院里的秋千椅上又坐了一会儿。酒怎么会让人像是要飞起来了？

郑毅文努力走回房间，来不及再换掉衣服，直直地倒在床上。他摸索到手机，看见微信里面有不少新消息的小红。有以前那帮同学的，有快递驿站的，有杨悠乐，甚至还有盛泽辉和之前加上微信的金。

郑毅文睛，给周钧南打了语音。周钧南那边很快接起来，笑着说：“你和外婆吃完饭了吗？”

“新年快乐。”郑毅文好像自动地忽略了这个话题。

周钧南沉默片刻，试探着说：“郑毅文……你喝酒了？”

“嗯。”郑毅文糊糊地说，“白酒。”

“我靠。”周钧南一又笑起来，“几个菜啊，一上来就喝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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