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你算什么！你给我放手！臭……臭小！”杨小国狂躁地说。

他用力一脚踹在郑毅文的小上，郑毅文皱着眉，把他用力往里面一推，两人不怎么好看地扭打起来。杨小国试图反击，但郑毅文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不一会儿他就压制住杨小国，把他在地上。

实际上，郑毅文并不想真的动手，但杨小国踹过他许多次，甚至还拿撞了郑毅文的鼻梁一次。郑毅文忍无可忍，攥拳狠狠照着杨小国的脸上打了一。只一，就把杨小国那不可一世的气焰全都打没了。

“舅舅！”郑毅文怒，“你不要打我，也不要再来惹外婆伤心！你以前……以前拿了我妈的钱，为什么不还！是没打借条吗？要不要我来提醒你！”

杨小国彻底不动了，挨了揍的男人像是一条死鱼，听到郑毅文的话颤抖起来，他结：“你……小文你说什么……什么钱……”

郑毅文很平静地说：“你知是什么钱，舅舅。”

杨小国努力抬起看向郑毅文，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好好看他——郑毅文，十九岁了，得比他，力气比他大，他可以温顺得像是一只谁都可以欺负的小动，却也可以是把他在地上揍到还不了手的男人。

闹剧结束了。

杨秀珍和杨悠乐找准机会拉开郑毅文和杨小国，但其实两人之间的斗争更早一步地就结束了。杨小国灰溜溜地站起来，目光凶狠地在郑毅文脸上扫视一圈，只能地放狠话：“你等着。”

“小文，你等着。”杨小国拿手指着郑毅文。

郑毅文没有回答。

杨小国说完后离开屋，片刻后屋外响起“砰”的关车门声音，是他走了。郑毅文一直看着杨小国彻底离开，最后再走去把自己的背包拿回来。

外婆和杨悠乐还站在客厅里，一老一小都满脸担心地看着郑毅文。这样的郑毅文，不光杨小国没有见过，谁都没有见过，这还是郑毅文吗？

郑毅文的肾上素褪去之后，察觉到自己的双手有些发抖，他不敢多和两人对视，只是低着混地说：“我回房间了。”

“哎，等等——”杨悠乐如梦初醒般地看向郑毅文，却还是晚了一步，听见他的房门被关上。

房间里是安全的。

郑毅文打开灯，看见窗倒影里的他原地站着。过了一会儿，他给手机充上电，换了净衣服，发现上被杨小国踹过的地方开始慢慢显现淤青来。

郑毅文坐在床上，心里不后悔，但也不畅快。他低，发现双手还是微微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回击，郑毅文觉到，他心里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也随着自己打的那一拳，轻轻地碎了。

“郑毅文……”片刻后杨悠乐敲敲房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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