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文想给他传达什么，但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如此苍白，倒不如什么也不说。车开过最后一段路程，前的景象逐渐闹起来，他们终于了偏远的郊区，回到城市的商圈之。

“车。”周钧南叹了气，把手从郑毅文手里来，“正义，车了。”

周钧南扫了黑车司机的二维码，付了双倍的车钱。两人站在路边，周钧南先给郑毅文打了一辆车，周钧南轻轻推了推郑毅文的肩膀，对他说：“正义，你一个人先回去，好吗？坐在车上什么都不用，到目的地你车就行……到家后，到家后告诉我一声。”

“好。”郑毅文没有回，只是又动作熟练地坐上车后座。

周钧南还不放心，弯腰往驾驶室看一，是个年轻的司机，他：“师傅麻烦你了啊，你送我弟弟。”

“哎，没事。”司机应。

“拜，郑毅文。”周钧南最后说。

郑毅文，对周钧南笑了笑。

车门关上，很快开过前方的红绿灯路，渐渐从周钧南的视线中带走郑毅文。周钧南来不及多想什么，又给自己叫了一辆车。

“去铁站。”周钧南说，“师傅能麻烦开快儿吗？赶时间。”

司机师傅厉害，开得很快，差儿把周钧南胃里的酸给晃来，但确实让他安心地赶上最近的一班车。从检票去，周钧南跟着人群找到自己的座位，接着恍惚地坐来。

只有他一个人了。

坐上车，还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周钧南心里悬着的那颗石却始终不敢落地。来的时候没想过会这么回去，周钧南也不知该责怪谁，不是他的错，只能说他爸周德明的命不好。

周钧南迫自己睡了一会儿，随后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来人，心加速地接起来：“喂？王叔叔。”

“嗯……我爸来了……好……好的，谢谢。我在……我在铁上，嗯，好，我慢慢来。”

是好消息。周钧南总算是恢复一神，郁结的闷气终于呼半，不再沉甸甸地挂在他上。周钧南用手抹了一把额，发现连手心都是黏腻的汗。

爸爸永远都是爸爸。

即使周钧南和周德明之前吵得那样不可开，甚至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面，但周钧南却还是如此担心他，如果今天车祸的是他，他觉得周德明也是同样的心。

周钧南依然低着，察觉到自己的鼻尖发酸，眶竟然模糊起来——先前刚知消息的时候周钧南变得很冷静，此时他爸已经完手术，他反倒开始有儿压抑不住绪。

周钧南用手背了泪，决定只让自己脆弱这么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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