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文拿了薯条蘸酱，然后面无表地到周钧南的嘴里。

“唔……！”周钧南没躲开，忙说，“你自己吃，别喂我。”

“哦。”郑毅文说。

他打开自己的那份汉堡，没有摘掉上的帽，低吃东西的时候周钧南看不见他的睛，只能隐约看见郑毅文线条畅的颌，以及吞咽时结的细微颤动。

周钧南笑起来，喝了可乐后：“你记得盛泽辉吗？”

“记得。”郑毅文说。

周钧南说：“他以前和我中一个班，上课捂着嘴吃东西还是被老师发现了。你知为什么吗？因为他咀嚼的时候——”

“太会动。”周钧南叹了气，“看来我们还是斗不过经验丰富的老师啊。”

说到过去，周钧南又想到了他爸。肯德基刚中国市场不久，当时的周德明是第一个去吃的。后来每回有空，他便带着周钧南一起去。没钱的时候觉得吃一顿洋快餐很稀罕，等到他们可以随便消费时，周钧南却再也没和他爸一块儿去过了。

两人吃完午饭，又在市区里随便逛了逛——这里的市中心不算大，很快就能逛完一圈。新华书店有两层，倒是有儿地标建筑的觉。

郑毅文难得主动说：“我去过那儿，和杨悠乐。”

“走。”周钧南笑起来，“我也好久没去了，去看看。”

书店的夏天也有很多小孩儿，或大或小，但这里比肯德基要安静许多。奇幻文学的分类区里坐着几个小孩儿，正一人捧着一本书专心地看。周钧南看到之后对郑毅文小声说：“我以前也这样过。”

“嗯？”郑毅文微微弯腰，把耳朵凑过来。

周钧南又对着他的耳朵说一次：“我以前也喜来新华书店，蹭书看。”

“哦。”郑毅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小声说，“杨悠乐也是。”

他们在天立地的书架之中穿梭，从奇幻文学逛到外国文学，再去到历史、经济、现当代文学、教辅资料区域。这里像是一个迷，周钧南很害怕丢失郑毅文，但每次他回过，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郑毅文总是跟在他的后。

周钧南最终小心地问：“正义，有想过再回去读书吗？”

郑毅文倒是不怎么回避，只是说：“有机会的话，但我……其实很不擅读书，我很笨。”

“你不笨。”周钧南摇了摇。

让他们决定离开的是一个推销员。在书店里四游走，到观察的一个人。见到周钧南和郑毅文之后，非要问他们想不想学英语。

周钧南很定：“不想，不学，我们是来旅游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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