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中最好的朋友，但其实初中之前就认识，只不过当时盛泽辉并没有和周钧南上同一所学校。是在哪儿认识的……哦对，是在补习班。

是郑毅文给他发来的语音。

“嗯……”周钧南说，“郑毅文。”

“那他到底什么病？”盛泽辉说，“我看他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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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

之前杨悠乐拐弯抹角地要问周钧南是不是对他有想法，其实可能未必只是担心郑毅文，或许也有担心周钧南的方面。

跟你很熟吗，大哥。

“是不是你提过的男傻。”黑暗里，盛泽辉又问，但语气其实很笃定。

“嗯。”

他俩第一次搭话，是因为坐在他边的盛泽辉打开透明笔盒，里面居然有一只还活着的白蝴蝶。

周钧南当时说：“拿走。”

周钧南失笑：“不行吗？”

郑毅文……是很危险的存在。

盛泽辉说：“比我们还小？在哪儿上大学？”

盛泽辉想了半天，第一次严肃地对他说：“周钧南，我怎么觉得还是陈航靠谱一呢？”

周钧南很久没这么和盛泽辉聊过天了。

周钧南：“？”

陈航跟他们一个大学，明gay，得也不错，要不然周钧南之前也不会对他有好。

“十九。”周钧南说，“没上大学。”

盛泽辉说：“你冷静一，周钧南。你柜了你爸可能只是把你扫地门。你找个奇奇怪怪的男朋友回家，你爸非你不可。”

补习班也是在夏天，钱让一群小孩儿去上课，当时的地是在他们那儿的一所技校。盛泽辉上课总是不来，有一次来了，周钧南才发觉这个人是真的不学习。

盛泽辉揶揄：“骗骗兄弟得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啊。”

谁要真的喜上郑毅文，才是付更多的那一个。

“就白天那个？”

盛泽辉则说：“它活不久了，等放到园里去，你跟我一起去。”

周钧南说：“他说他只是格比较孤僻，向又古怪。我是觉得他的社会化程度很糟糕，但他好的……很有意思。”

盛泽辉若有所地：“谁啊？”

记忆中的那个夏天，周钧南还是和盛泽辉慢慢熟络起来。中两人一个班，几乎形影不离。周钧南喜同的事也很自然地告诉了盛泽辉，盛泽辉没什么反应，只是说他不会去帮周钧南递书。周钧南没写过书，上大学之后也没写过，上大四了也没谈上男朋友，盛泽辉好歹还跟网友见光死过一次！

“这么晚了还给你发消息？”盛泽辉絮絮叨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