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周钧南走去把门打开，不确定郑毅文现在在哪儿，也不知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杨悠乐的爸爸，那就是……郑毅文的舅舅？这两人的关系不好吗？周钧南好像有儿猜到，之前杨悠乐的计划里为什么从没现过这个人……

杨悠乐的声音有些低哑，她：“你终于接了。”

郑毅文的确是迟钝的。

想要看见他，想要和他一起说说话，想要不断地去接近……

从周钧南那里借到的东西，除了那把黑雨伞外，又增加了一本《金阁寺》 ——它被压在小黄鸭饭盒底，由着郑毅文一路颠簸带回家。

他并不知周钧南在纠结些什么，他只是想要去找他。

周钧南说：“好，我知了，等会儿我再回你。”

杨悠乐拒绝：“我没事，你别来。”

手机的屏幕熄灭，周钧南的睡意散了大半，但还是觉得杨悠乐打来的电话像是一个梦。他站起来把房间的灯都打开，院门是锁住的，一开灯，外面扑闪扑闪的飞蛾都被引过来，绕着光源不断盘旋。

郑毅文一路胡思想地骑车回家，在快抵达的时候察觉一丝违和。

“跑去了。”杨悠乐有儿疲惫地说，“应该是去找你了。”

周钧南没来得及完全消化，只是说：“哦……好啊。他人呢？”

他地着拳，直至指关节有些发白。周钧南叫他的名字，郑毅文才终于抬起，勉冲他笑了笑。

明天。

“周钧南，我能不能留来？”郑毅文很没自信，一些看不见的绪在夜里暗涌，“我……可以留来吗？暂时……暂时没地方可以去。”

有辆熟的黑suv停在他家门，占大的地儿，停车的人显然没有考虑很多，把车停得歪歪扭扭。郑毅文蹙着眉，看了半天忽然认来——这是舅舅杨小国的车。

“你……郑毅文！”周钧南打开门后顿时愣住，目光所及之，郑毅文垂丧气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知过去多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谢。”杨悠乐话音刚落，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响，像是有人在砸门。

第19章 留宿

杨悠乐说：“你……今天晚上能不能让郑毅文在你那睡一晚？我爸不打招呼回来了，他跟郑毅文……郑毅文其实不喜我爸的，刚刚我们家里闹得有儿不愉快。”

“我睡着了，抱歉。”周钧南说，“有什么事吗？”

周钧南冷不丁地被吓一，说：“……你确定你没事？要不要我过去。”

“杨悠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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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明天自己会找机会再去。

也许他会先读完这本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