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现了？

周钧南被姜宇扒拉了一阵，也压低声音说：“那我亲自问问嘛。”

“但是你打断了我，今晚它们不会来了。”郑毅文的声音响起。

周钧南语气一转，又说：“可是……你怎么知外星人一定会说中国话呢？”

“欸？”周钧南有些失望，不死心地喊了几声，“正义！正义你不聊了吗？”

然而等周钧南再次抬，那边院中的郑毅文却不见了。

“正义——”过了一会儿，周钧南学着姜宇喊郑毅文，“你在什么？”

姜宇抬起手腕，看了看儿童手表，老神在在地说：“到他的睡觉时间啦，哥哥你明天再来找他聊天吧，他好像还喜你的，居然愿意跟你聊这么多。”

郑毅文沉默来，似乎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过了一会儿，他才对着周钧南说：“不怎么样，只是想和它们聊聊天。”

“哈喽。”周钧南看见郑毅文对他看过来，也没回避，只是在夜的另一端懒洋洋地对他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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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会说英文的。”郑毅文说，“我觉得它们应该也会说中国话，我猜它们有翻译。”

“就像是我们现在这样？”周钧南轻笑一声，很快和郑毅文有来有往地聊起来。

姜宇说：“他有时候很少说话……”

郑毅文的睛盯着周钧南在黑暗中的廓，说：“对。”

姜宇家的小楼亮着黄的灯，在夜里照亮周钧南的半边——郑毅文知那个位置有一张桌，周钧南是站在那张桌上才能这样和他隔着两墙聊天。

周钧南笑起来，右边脸颊上现一个小小的酒窝，饶有兴趣地问：“哦，那如果联系上外星人会怎么样？你为什么要联系它们？”

姜宇瞪大睛，顿时安静来，不敢相信郑毅文竟然真的搭理周钧南了。一旁的周钧南也微微愣住，但他反应很快，煞有介事地说：“但是什么？”

旁边的姜宇上蹿，压低声音说：“哎呀哥哥，你怎么不相信我，他就是在联系外星人！”

郑毅文还没转过弯来——这是白天的那个人吗？

周钧南觉得有受若惊，也没当回事，嘴上说：“行，那我也回家了。”

“翻译。”姜宇听了半天咯咯咯地笑起来，“翻译”这三个字不知戳中小学生的哪个笑了，连带着周钧南也想笑。他低轻轻掐了姜宇胳膊一，让他闭嘴。

姜宇的话没说完，郑毅文盯着夜中的周钧南，今天遇见以来第一次开回答他，认真地说：“我在联系外星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