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轻轻颤抖，像只度过隆冬存活来，却仍有些许虚弱的蝴蝶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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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里起小雨，到周一早上，雨势渐大。常用的那把伞放在学校，家里只有一把用了很久的伞。郑恩之拿着伞上雨靴门，碰上同样门的严时。雨靴偏重，一时没能适应，郑恩之趔了个大趄，一杵到严时上。

腰被严时扶住，郑恩之的手意识地抓住严时双臂臂弯。郑恩之慌地抬，对上严时的目光。

“脚没扭到吧？”严时询问。

郑恩之站好踩了几脚说：“没有，谢谢严老师兜住我。”

“客气，”严时晃晃手中的车钥匙，“我开车，一起吧？”

“嗯，嗯。”郑恩之懵懵地回应，踩着雨靴楼了。

外面风很大，风呜呜地带着雨躲到楼里来，楼的地面被雨打。郑恩之的破旧小伞在风雨里摇摇坠，伞骨被风得反过来，伞布也和伞骨尖分离，有报废之势。

郑恩之抿着收起伞，十分尴尬地摸着破破烂烂的伞说：“这伞该退休了……哈，哈哈。”

这几声笑惹得严时实在憋不住，他笑着打开他手中的伞撑在两人，朝郑恩之旁靠近一些：“走吧。”

雨一整晚，旧小区排不是很好，这时地上的积已经有两个指节那么。郑恩之的黄雨靴此时派上用场。

“雨靴好可，你画的吗？”严时看到雨靴上涂满了各图案。

雨浇在伞上，顺着伞面来。郑恩之闻言抬起，伞挡在前，朝自己前面倾斜许多。风不会带着的雨打郑恩之挂在前的双肩包。

“学生画的。”郑恩之边回答边扶着伞让它直起来，严时趁他不注意又将伞倾斜，郑恩之看他，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严老师，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撑伞了上次也是，你都淋半边肩膀。”

“好，你先上车。”严时靠郑恩之近一些，和他一起走到副驾驶门，替他打开车门。

郑恩之坐去，这回知要系上安全带。他有不自在地揪着书包拉链。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打开车门，蹭别人车就算了，还受到领导一般的待遇，这让郑恩之很不好意思。

严时收起伞放到后排，坐到驾驶室启动车。他低着，淋到的雨顺着脸颊来。

郑恩之从书包拿纸巾递给他，严时接过掉雨，将纸攥在手里，边打方向盘边说：“谢谢郑郑老师。”

“我才要谢谢你，如果不是碰到你，我估计早在路上淋透了。”

严时很随意地说：“那中午请我吃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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