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了，“这房是八年前我跟他妈妈去办的过，他们应该还能记得我。”

有老人背手散步，边上跟着一只泰迪一只博。泰迪蹦蹦，总是先跑到前面再停来很不耐心地等。博则一直仰着观察路过的每一个人，时不时因为不知什么轻轻叫上两声。

江代一脸欣喜地转看贺繁，两人齐声谢。

家属楼不知哪年重新贴了墙砖，由红墙改成了白墙。他们家的新房主也把房翻新了，还在楼后的台窗和门上加了防盗网，挂了纱帘。

趁着最后一丝暮，他们走到了埋葬富贵和它夭折兄弟妹的那棵树，放事先带来的几包狗零，都是以前那个时候没有的，它和小旺没尝过的。

保安听他说得这么详细，也都对得上，心里疑虑便打消了。也主要看他俩的相气质众，谈吐也得，有这条件不至于沦落去小偷小摸，也不可能看得上他们这住得多是老老太太的老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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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厂院儿离开已是傍晚，他俩又步行到了小时候常去的江边，如今这里与曾经满地碎石沙土和无人问津早已不同。

贺繁见过他，那时他就像自己刚来这个家时一样的年纪，如今也同自己离开这个家时差不多大了。

“规定你们还是无关人员，不应该让你们。”保安大哥抬手在两人面前了，随后语气一转，“但今天是遇上我了，就让你们去瞅瞅，不过不能趴人家窗边上啊，也别往里面溜达，更不能上厂区那片儿。”

不想给保安大哥添麻烦，他俩很守信地真的只绕了一圈，还在院儿里的超市买了一条好烟，走前给了他。

“诶！知！我们房边上绕一圈儿几分钟就来！”

算算年龄，小旺大概也已经不在了，不知它后来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挨饿，有没有挨打，有没有人替它埋骨。

不过一大家总归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团聚，又在一起了。

有几个孩骑着自行车从两人边嬉闹过，上穿着他们认不是哪个学校的校服。有对年轻侣并肩说笑走着，那个男孩很活跃，路过每一个健材都要上去作几，搞怪地对女朋友连作表带比划，引得女孩频频掩着嘴笑。

或许在很多别的人里，自己也是这样，来到这，一转就大了。

江代告诉贺繁，几年前他回来接年红的骨灰时自己来过这，那阵江堤已经在修围栏，铺混凝土，说是要建一条沿江步。

站在对面楼远远窥望，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又绕到前门去看，隐约见着年红跟贺伟东原来那屋里有人影晃动，像是这家的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