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现在他们这样算什么。他想和闫宥说，我现在可以理好自己的事了，也不会再连累你。

他偷偷睁开了睛，发现自己躺在闫宥怀里，闫宥正专注地看他。

沙发很，闫宥一坐，陷到离靳粒不到一拳的距离，挨在一起。

靳粒因为闫宥的动作清醒了不少，鼻嗅着他的味，心脏跟着狂不止。

“这里总雨，大分时候沉沉的，每次天我都特别想你，但我没资格想你，是吧？”

闫宥安静了会，手半握着放在他的腰上，没过多久又揽着腰让他贴自己很近。

靳粒越睡越清醒，睁着睛发呆，回过神来时，动作很轻地睁开闫宥的怀抱，很快又被他抱住。

半梦半醒间，他觉到闫宥贴着他的脸颊，像在说什么话，还是磨蹭了两，他没敢想象那是亲吻。

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地，闫宥心里面跟着一起七八糟。他觉得对不起靳粒，靳粒一个人找来了，他也不知该怎么才能挽回。

闫宥一直没松开她，额抵着靳粒清瘦的肩膀。

其实他那时候算逃避吗？闫宥在那之后总想到这个问题，但能确定的是，逃避也一不轻松，他现在只剩后悔。

“我刚来那会不太能适应，一直在后悔为什么来。我真怕你把我忘了，过个两三年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了。或者和别的男的在一起了。我因为这个了好久噩梦。”

陈憬准备的那床新被最后也没派上用场。闫宥环得他很严实，呼打在他耳畔，明明困得不行的是靳粒，他却一副睡熟了不容打扰的样。

“靳粒，你还喜我吗？”闫宥在黑暗中摸着他的发，顺着摸到他的脊背，“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靳粒也想就这么赖着，将脸贴了他的膛。

靳粒的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一整天起起落落，没有个安稳的时候，他心里一直装着事，没到睡觉就迷迷糊糊地倒在沙发的另一侧。

那句“你还要不要喜我”还没能说，但他真的害怕了，怕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又要和闫宥因此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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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不知该先回答他哪个问题，意识想逃避过去，只说：“三都是这样的。”

靳粒回抱住他，觉闫宥抱得更了，让他有快不过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许在当时就该和靳粒的爸爸好好谈谈吗？或是和靳粒好好谈谈。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能克服那些吗？

“去我房间睡吧？”闫宥用的询问的语气，却搂了他将他抱起来。

他以为的对靳粒好，结果还是让他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他想他永远都会觉得对不起靳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