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设想过什么是正确的路，现在好像也只剩这一条路能走。

照惯例，闫宥应该在午饭时到靳粒班里找他一起，但他思前想后，一直犹豫，再见就是晚自习结束了。

找到了那一小小的痕迹，闫宥也不知是更安心了，还是更愧疚了，只觉得心里面五味杂陈，一颗心不上不地吊着，非常难过。

他翻来覆去地看，也不知自己在执着什么，忽然在最后一卷上闫宥的名字旁看到一涂改带的痕迹，翻到卷背面，透过窗外投来的光发现那是一颗歪歪扭扭的心，很小一颗，但形状十分清晰。

靳粒接过闫宥整理的数学题，语气正经地问他：“这周要都完吗？”

沉默了会，靳粒没回看他，垂着问他要阅读卷，又问他：“你有仔细完吗？”

租车行驶在去往新家的路上，路两旁是陌生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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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靳粒的手机可能被他爸彻底没收了，因为他临走时向靳粒表现来的那亲近。

那阅读卷他翻来覆去地写熟了，也给靳粒准备了新的数学题目，但没敢在上面写靳粒的名字。他忽然有些害怕开学了。

闫宥到后悔。他当时控制不住想要安靳粒，但又一次害他陷了更为难的境地。

变得皱的。

自习室很吵闹，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但两个人并肩坐着，除了学习上的那些事，一时间也说不什么别的话来。

在寒假剩的很短的时间里，闫宥没有再收到过靳粒的消息。

闫宥将卷给靳粒，同时摸到他不太温的手，关心的话就在嘴边，又因为已经失去了说的立场而卡住，在靳粒看来是愣住了很时间。

“你看着吧，”闫宥说，“尽量多。”

等开学再见到靳粒的时候，闫宥总有靳粒又瘦了很多的错觉，他脸颊原本在上次见面时还余留的那婴儿彻底瘪了去，肤白得要透明了似的。

靳粒，表示理解，一张一张很认真地翻看卷，没在上面找到什么痕迹，就不再继续翻了，将卷放到一旁。

闫宥翻了许多遍，没找到什么特别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在其中被夹带的纸张。

闫宥偏看他，觉得这话很熟悉，像是回到了两人最初认识的那会。

为了让自己真的不似那时候对待靳粒的严厉和冷酷，闫宥解释：“这学期比较短，暑假升三要继续补习，得抓在这学期把前面的都复习完。”

他直到坐上租车才敢翻看那些卷，上面有靳粒工整的笔记，还有在每一的封面由靳粒写的闫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