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宥掐了把靳粒的脸让他回神，靳粒便立刻神清明，脸红起来，回复他：“好的。”

晚自习后，北城又开始雨，偶尔有烈的雷声和闪电。

靳粒的神很呆滞，没有光彩。闫宥于是换了说法：“如果有人让你觉得不太舒服，比如呼不畅，或者心里面觉得堵，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如果换是其他一个正常取向的男生，也许应该要第一时间拿着这些证据去讨个说法，然后就再不来往了。但闫宥看到这些的唯一想法只有，靳粒怎么又在受欺负。

“有人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闫宥对他说。

“说话。”

闫宥将他的手扶开，没有回答，平静地望着远。靳粒顺着他的视线过去，只看到几朵厚重的云。

这个问题对于靳粒来说似乎很难，闫宥看他憋得眶通红，急促地了两，才愣愣地说：“……我不知。”

“我去买碘伏……”靳粒起要走，被闫宥拉住手腕揽了回来。

闫宥伸手碰了他颜已经很的尾，抹掉一渍，赶在午第一节课前将靳粒送回班里。

靳粒看上去有害怕，伸手去拉他衣袖的一角。他没有理他，靳粒就又向上去搭住自己的手腕。闫宥立刻想把手回来，但靳粒攥得很用力，生怕他走了似的，他就不再动了。

靳粒了闫宥手腕上的骨，说：“他们要我的语文作业，我没给。”

晚自习结束后，靳粒又以数学题为借溜来他的宿舍。等闫宥去问他哪不会，他又完全说不上来。

不知为什么，他这时候才重新想起自己桌里的那沓草稿纸，在离开座位前已经被他收书包里，封起来了。

“不知就算了，我揍回去。”

闫宥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要生气的。靳粒永远对别人欺负他这件事没有知觉一样，于是就一遍遍被这么欺负着。

靳粒支支吾吾，神不敢再很地追随自己，但闫宥转过盯着他垂来的睛：“我是说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有没有打你、骂你，你有没有受伤……”

一段时间，才小声地问自己疼不疼。

除了在自己面前，靳粒面对大分人时都像没有绪似的，很荒谬。

“……心里有没有不舒服。”闫宥很轻地撩过靳粒挡住睛的碎发。

靳粒从晚上开始变得格外黏他，但偶尔闫宥叫他名字，他反应很大一会才作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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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粒的侧拧着面向闫宥，闫宥抓着他的手腕没松开。两人就着这个很别扭的姿势坐了会，闫宥开问他：“那帮人怎么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