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都是这况，每次拨过去，都是同样的话语：您所拨打的用已关机。

周五是她飞回瑞典的日，请假一周，她该回去了，但发的前一天，黎莺通过微信群添加她为好友。

接到好友申请的时候，她正跪在厚厚的地毯上收拾行李，行李箱敞开铺着，手机发“叮”一声的轻微消息提示音。

黎莺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想约她来，聊一聊。

于是当天傍晚，约的六，在尼地城的海边见面。左渔驾车到达的时候，正值最佳日落时分。蓝调的天空映衬着晚霞，彩明丽的块均匀铺洒，宛如油画。

那里人不多，有个中学小女孩穿着白袜小鞋，着耳罩式耳机，远远地坐在岸边写作业。

左渔推门车，傍晚的夏风散了她的发，发丝飞舞。她俯弯腰车里拿咖啡。

起时，她的目光越过车，看见一辆宾利欧陆gt缓缓驶来。黎莺从车上来，影被夕镀上一层金，手里拿着一个纸袋，正回嘱咐司机在停车位等她。

左渔关上车门，锁好车，指尖提着咖啡走到车靠着。橘的斜打在她的脸颊上，照亮了她脸上细微的绒，映一片朦胧光。

黎莺朝她走过来，将纸袋置于她的车，与她并肩挨着，面朝大海。

浪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海的咸味。

黎莺首先打破了沉默，看向她：“你那天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左渔抿一咖啡，摇：“我其实理解你的，但你找人查我这件事确实让我……嗯不太舒服。”

“这个在我们圈太正常不过了。”黎莺收回视线，凝视着远海景解释，“毕竟我们都需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和利益。”

“在我们这里。”黎莺指了指自己，暗喻自己这个圈层，“信任是奢侈品。”

左渔没说话。

黎莺发丝被风徐徐着，继续说：“但不骗你，这次是我第一次这事。”

海风拂面而过，几只海鸥在低空中盘旋。

左渔自嘲一笑：“好吧，成了你第一个目标。”

黎莺转，认真看着前的人：“左渔，其实我今天找你见面，是想跟你歉的。”

她顿了顿：“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