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周没让她还，但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告诉他会还的。

两百块钱本就不算什么，许肆周觉得无所谓，刚想拒绝，但看到女孩正经且有些持的神，就应了来。

“嗯，你有钱了还我。”

他讲完，又是沉默。他继续玩游戏，左渔则坐在候诊凳上，两只手乖乖放在膝盖上。

虽然他回答得很冷很简洁，没有多余的语气和表，但有那么一瞬间，左渔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坏。

而且联想起他午在球场上的表现，想到他为班级争光，想到他会在自己差被踩时，还送她来医院，左渔总觉他复杂的，虽然气场依旧大，她不敢惹，但好像还好说话。

许肆周这会儿玩着gravity guy，纵小人不断跃躲避陷阱障碍，一款考验灵活反应的跑酷游戏，早八百年前就通关了，但还是百无聊赖地玩着，并不知左渔这时候默默地在心底将他的那张“坏人卡”反反复复地翻来覆去。

走廊上人来来往往，左渔坐在许肆周斜前方，谁都没有开说话，安静而沉默。

她撇过去，偷偷打量他的侧面。少年颌清瘦，眉锋利，廓分明。哪怕只是站着看手机，往来的人都忍不住打量他。

而他仿若毫无察觉，指尖在手机上散漫划。

像他这样狂傲的少年，大概早就习惯别人的注视了吧。

而她不一样。

她着罩，额贴着一片纱布，只是坐在他边，被那些好奇的、探究的余光掠过，就已经觉不自在极了。

“帅哥，约的哪位医生，我看看你门诊号？”

左渔正想着，一名护士手臂夹着一沓病历本停在了许肆周面前。

“挂的什么科？哪受伤了？哪块不舒服？严重吗？”她主动靠近许肆周，关切地询问他的病。许肆周在她连珠炮似的发问，错开了她的手，语气淡淡：“不是我，陪她来的。”

护士小扭望过来，这才注意到左渔，有些尴尬地笑笑，默了又问许肆周：“你小女友生着病你还有心玩游戏呀？”

许肆周玩游戏的手突然停滞来，眉松了一。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因她这句话，莫名比之前更加沉默尴尬。

“不…不是。”左渔看到他戏谑的目光，耳朵红得跟烧着了一样，和护士结了好半天，说完又着急转，慌张地对着许肆周解释说，“不好意思。”

许肆周把手机放袋，来了兴趣，随问她：“为什么不好意思。”

她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旁的护士也跟着尴尬了一，讪讪一笑，有过意不去，说：“抱歉，误会你们了。你们学校有老师在县里各地抓人抓早恋，我就自动将你们对号座了，实在是抱歉，那你们继续等吧，有事再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