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之地。”

这话一落，蓦然像是有弦同时将二人的心给揪住。

可凤宁大抵是被这份无可企及的期待折磨得太久，久到已习以为常，很快吁了一气，渐渐退那份弩张的绪。

她这端一松，裴浚那的绷戛然而止，剩的反而是无可填平的空落。

每个字都令他无比愤怒，可真正拼起来，又不得不承认，她所虑并非没有理。

曾几何时，他告诫过她，不要将期待落在别人上，唯有自己才可信，而现在那枚梭镖真正到他上时，才知有多难受。

裴浚哑无言。

他从不许毫无意义的空诺，“一生一世”这样的字，他说不。

凤宁闭上，鼻尖掠久违的奇楠香，清冽依旧，是那么的好闻，她甚至忍不住沉浸其中，不是为了贪恋，而是为了将来某日漫天秋叶飘时，能有一片滋味令她回念。

她从来没想过要遗忘他，只是她的脚步再也不会为他而停留。

又是一阵冗的静默，气氛像是凿在渊的湖，无波无澜。

直到窗外有晚风拂掠来，渐渐起一阵涟漪。

“朕渴了。”他地说三字。

“哦”凤宁连忙提着裙摆起，折去一侧几给他倒茶。

倒了满满一杯温，递至他跟前，男人清隽的眸垂，信手接过，指尖不经意地到她指腹，凤宁意识一缩，看着她避嫌的样，裴浚结猛地一阵翻，着茶盏一饮而尽，搁在一旁，面罩冷霜。

她那日人虽走得匆忙，可碧纱橱里的箱却早早整理齐全，可见她已随时准备从他边撤退。

没心没肺的丫。

凤宁不知为何惹怒他，继而退至一旁。

逗大的汗珠一颗颗覆在他脑门，他鬓角显见了。

凤宁四张望，瞥见案后罗汉床上叠着净的衣，又捧过来，轻声问他，

“陛，您发汗了，要换一吗？”

裴浚绷着脸将衣从她手中接过，抬手将腰封一解，结实的膛就这么来，凤宁慌忙侧过，视线直往门边上瞄，的份，自然不可能再侍奉他，他不让她走，凤宁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两厢尴尬着。

挑的姿亭亭玉立，柔的腰肢像是柳条，双手绞在一，明明是拘谨的样，他却莫名看几分勾人。

是没看过，还是没摸过？

拽着他手腕非要往他怀里扑的样，她忘了吗？

裴浚嗤的一声笑，闷了一肚邪火。

片刻，凤宁瞥见他似没动静了，麻溜上前将汗的衣裳给收拾好，搁去罗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