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家可归，求我容她一时，我答应了，可她那官司不明白，整日哭哭啼啼，若这么赶她，我也于心不忍。要不这样，凤宁，你先住我家里，这样来往也方便。”

欧夫人府邸就在隔不远，府上有两个儿，已成亲，小儿尚在国监求学，她住去算什么事。

凤宁咧嘴一笑，“那再等等吧。”

上午教了一堂三字经，带着孩们临摹了一会儿书法，午时在后院用了午膳打算歇一会儿，夷学馆规模并不小，可女学却不大，总共二十来位孩，前堂后院，后院左厢房住着使的婆，右厢房用作膳堂，梢间放着些杂，并无多余的房间。

厢房与后罩房的夹过去有一个小跨院。

正院住着原先那位姓周的教习，东面书房，西面待客间。

每日午时，凤宁便在书房歇晌。

院狭窄，却极其清幽，等那位周娘搬走，这便是她的地儿了。

从里来，林林总总手里余了四十两银，这段时日她与附近夷商接，有人得知她通蒙语与波斯语，私请她译些文告书信之类，也有译书籍的，凤宁接一接私活，每月额外还有五六两银的收成。

这么一来，一月也有十两上的帐，等攒个几年，回置办个铺什么的，一辈吃穿也有着落。

凤宁想着地睡着了。

午是欧夫人执教，凤宁睡得踏实，这一觉睡到日偏西，模模糊糊起，隐约瞧见廊庑站着一人，那人穿倒是极其低调，可那低眉顺躬临立的模样却叫人刻在骨里。

不是柳海又是谁？

凤宁心险些从嗓抖来，慌忙起，推门而开，果然瞧见柳海带着两位小使恭敬地侯在廊。

短短两月，她在这学堂忙前忙后，会人生百态，再见柳海恍若隔世，

足足愣了半晌，她方朝他施礼，“柳公公，您怎么来了？”

柳海还如同在里的模样，笑眯眯给她请安，

“哟，姑娘时，招呼都不打，害老惦记着，这不得了机会便来探望姑娘。”

这是暗指她不告而别。

凤宁脸一红，悄悄地打量他几，看着也不像兴师问罪的，心里稍稍回落片刻，

“劳您记挂，还请屋喝茶。”

先一步跨书房，见柳海跟来四打量，微微苦笑，“这儿简陋，还请公公海涵。”

一面示意他在正北的圈椅落座，一面去倒茶。

柳海心里拿她当里的主，可不敢造次，立在西边的椅凳不动，等着凤宁斟了茶，他落座，他指着对面让凤宁先坐，两厢推让一番，最后面对面坐了。

“您来多久了，怎么不唤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