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红的满褶裙，当中一件素纱抹，外罩淡粉窄袖罗衫，凤宁犹这衣裳，穿了许多回，颜洗旧，反添了几分雅致婉约的气韵。

“旧是旧了些，却好看的很。”杨玉苏咬咬牙帮着她换上。

待要从自己梳妆台挑些首饰给凤宁，却被凤宁婉拒，她今日梳着个回心髻，用娘亲留给她的一支白玉簪上，买来的两朵仿翠绢缀，便是上京城最灵耀的姑娘啦。

杨玉苏瞧见一阵心怒放，“若是陛还瞧不上你，你就死心跟我吧。”

凤宁却没想这茬，她定定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这是她了这么大，第一次认真打扮自己。

过去嫡母日日提醒她安分守己，连着衣裳也是捡了不要的给她，更别提什么新鲜样的首饰了，没有女孩儿不，她也曾羡慕每日可以穿得枝招展。

如今，她也可以了。

凤宁腼腆一笑，对自己很满意。

“咱们去吧。”

她就是个大大方方的可姑娘。

杨玉苏也不知动了那神经，忽然就后悔了，握着凤宁细细的胳膊肢，

“凤宁啊，要不咱们别去了，咱们吧，我就盼望着你嫁个寻常人家，过踏踏实实日。”

她虽没怎么见过皇帝，却也耳闻那是位铁血帝王，他会疼人吗？他能疼人吗？

凤宁却没她想得这么多，“你就放心吧，咱们不过是去赴宴，今个儿怎么都不到我。”

“也对。”杨玉苏回过神开开心心带着她往莲台去。

果然到了莲台外，已人满为患，里搭了戏台，请了远近闻名的老旦唱戏，席位已坐满，既然是给皇帝“选妃”，寻常的公少爷不便凑闹，莲台外聚了不少看闹的官宦，凤宁和杨玉苏不去了。

杨玉苏颇为惋惜，“罢了，不能去也罢。”

莲台外有一湖，从山上引活泉顺坡而，坡堆砌假山，只见一抹雪白的溪从当空浇，发淙淙声响，底潭藤翠，颇有遮帘揽胜之意境。

泊正中矗立一座三角翘檐凉亭，坡上一角横过来一片松枝，青松拂檐，翠带飘飘，波漾连着亭中传来的声笑语也仿佛被波载送过来。

杨玉苏瞥见自己表妹和姨母坐在亭中，遂拉着凤宁过去拜访。

莲台是一座三层楼的环形殿宇，殿彩绣辉煌，歌舞升平。

底殿中坐着些许贵妇与朝臣，戏台搭在最南面，正唱着前不久行的《大登殿》。正北的宽殿中挂着皇帐，裴浚独自一人饮酒，在他右面垂着一方珠帘，里几位阁老陪着太后说话。

今日倒是不曾谈论国事，反而唠其家常，哪家儿娶了媳妇，哪家又生了玲珑可的小孙儿，最后又提起先帝爷膝早逝的孩，太后忍不住潸然泪，阁老们好一阵劝，字字句句落在裴浚耳里便是“生”了。

他百无聊赖抚着那串菩提，嗤笑一声。

怪没意思的。

女官们今日均换回寻常的裙衫，一一过来给皇帝敬酒。

第一个上来的是杨婉，杨婉今日褪去少许端庄，角别了珍珠妆，翠牡丹的步摇，平添几分俏丽，举止投足的气质也很松弛，倒像换了个人，就连柳海瞥见她也微微错愕，险些没认来。

“臣女给陛请安，多谢陛这三月来的指，臣女敬您一杯。”

裴浚正在批阅各省布政使递来的请安折，这些臣几乎每一旬便要上请安折，问的千篇一律，“陛今日小饮否，康泰否”，裴浚回了一句“朕躬安”，便将折扔去一侧，抬就看到了杨婉。

亭亭玉立，温婉娴静。

平心而论，杨婉众，论与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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