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凤宁不曾遇见皇帝，大家也就安心了。

张茵茵问这话时，在座的姑娘有意无意均看着凤宁。

杨玉苏板着脸，“大家伙都走了，延禧就你一人，无人能震慑那些人，你可

杨玉苏拍了拍脯豪，“我是不愿意，可我也不能看着你一人被扔狼窝呀，这不求了我爹爹走通礼的路，了岫的缺。”

从来没有人能为她到这一步，她何其有幸，能遇见杨玉苏。

说来姑娘们已有两月，能养心殿侍奉的寥寥无几，除了首辅孙女杨婉与太后侄女章佩佩，其余人连皇帝面儿都没见着。

过去姑娘们碍着岫的面，不敢与凤宁来往，今非昔比，有了杨玉苏的引荐，凤宁也识得几人。

大家换了，不再细问。

“凤宁妹妹，我听说岫放狗咬你，那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凤宁心动容，只是想起允诺裴浚的心，便搭着她肩悄声回，“我答应给上回救我那位公公纳个鞋面，端午便不回去了。”

应酬一番，两位姑娘回了梢间，延禧宽敞，十八位女官人人有一单独的值房，杨玉苏却担心凤宁被人怠慢，愣是将自己席垫搬去了她的屋，陪她睡。

皇帝第一个妃，意义非同凡响。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位虽更有面，可皇帝至今也没有临幸任何人。

杨婉通文书，又领着尚局的差事，六文籍均归尚局统领，她养心殿自是理当中，至于章佩佩则更不待言，她与皇帝早早便相识，皇后就该在这两位当中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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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略过这茬，说起了后日端午节的事。

凤宁岂肯卖恩公，她嚼着一生米，糊回，“我遇上一位公公，是他救了我。”

杨玉苏只当凤宁不肯给她添麻烦，没再细问。

一屋姑娘聚在西厢房正厅用晚膳。

锦衣卫都指挥使府上的大小张茵茵便打听了，

若是凤宁遇见了皇帝，怕是早早就嚷来炫耀了。

凤宁前脚被害，后脚皇帝就置了岫，她们担心凤宁已与皇帝撞上。

“你真不回去呀？”

凤宁闻言眶又是一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当初不是不愿意么？”

也难怪岫将容貌最为众的李凤宁视为中钉。

嫡母教她甚严，从不许她府，说是她这副相貌过于招人，惟恐被人惦记惹火上，还是安安分分待在府上好，是以凤宁也没见过什么世面。

气得义愤填膺，决心给你作伴。”

她可舍不得凤宁孤孤零零。

的在四肢五骸窜，凤宁泪汪汪望着她，说不话来。

杨玉苏见凤宁不答话，轻轻耸了耸她的肩，“宁儿，端午这一日你随我，去我府上。”

这批遴选的女官与妃不同，除每月可休沐一日外，端午节这一日，姑娘们亦可回府探亲，大家闹闹商量着了要去哪个铺买胭脂，凤宁独自嚼着菜肴不话。

不知何人能得这个筹？

杨玉苏可不比李凤宁，他父亲袖善舞，又当着京兆府尹的重任，京城哪个档都熟悉，杨玉苏随了爹爹，也十分大方快，她堪堪来了半个时辰，就带着凤宁在延禧认了个脸熟。

凤宁替她斟了一杯凉茶，陪着她坐，“我真的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