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宏茂从失去一烟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啊对，清梨应该要到了。”

话落，他想什么，抬手拍了制片人肩膀，“晚再吧，包厢空间封闭，女孩闻多了对不好。”

钟导都发话了，制片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诶声应，把打火机和烟都收了回去，“就听钟导的。”

“……”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把包厢门关上后，盛清梨往后退了两步。

童童没有看见包厢里的人，在听到盛清梨说走错之后，她抬看了包厢门，意识：“梨梨，我们没有走——”

“走错了。”盛清梨打断她说的话，角抿成一条直线。

童童一顿，察觉到盛清梨的不对劲，轻声问：“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盛清梨还没想好，接完电话的小李走了过来，“盛老师，怎么不去？”

“……”盛清梨敛神，尽可能地让自己看上去无异，“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间。”

她顺问，“你知在哪儿吗？”

小李啊了声，以为她是想在见导演之前补个妆，“那边，我带您过去？”

“不用，”盛清梨婉拒，“我和助理过去就行。”

小李微颔首：“行，那我在门等您。”

走到洗手间门，盛清梨让童童在外面等自己，她走最角落的洗手间，一气，拿手机给林琳打电话。

“喂，”电话那边传来林琳的声音，“怎么了？”

盛清梨静了几秒，低声：“你确定钟导新电影，男主角定的是徐行阅？”

林琳：“？”

她愣了，不太明白盛清梨问这句话的意思，“上次签合同的时候，钟导不是说了他属意徐行阅？”

据她了解，徐行阅那边的团队也一直在跟钟导这边联系，涉。

盛清梨拧眉追问：“合同呢？签来了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觉察到她的异样，林琳微眯双，“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什么事了？”

盛清梨抿了，垂说，“裴清词在包厢。”

久违地从盛清梨嘴里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林琳一还没反应过来，“你说谁？”

盛清梨不说话了。

林琳回过神来，蹙额，“你意思是，裴清词在钟导包厢？”

盛清梨嗯声。

“那徐行阅呢？”林琳问。

盛清梨：“我不知。”

“不知是什么意思？”林琳困惑。

盛清梨解释：“我走到门就来洗手间给你打电话了。”

林琳明了，盛清梨这是看到前男友就转走了。

无言少顷，林琳捋了捋目前的况，问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如果钟导的男主角换成了裴清词，这电影你还演吗？”

盛清梨这端陷沉默。

林琳和她分析利弊，“你已经签完合同了，依据你现在的咖位来说，你临时辞演会有不少负面影响，但公司会想办法把伤害降到最低。但是……”

“但是这个剧本和班底难得。”盛清梨接她要说的话。

林琳就喜盛清梨清醒的模样，她低声，“你心里有数就行。”

盛清梨没有说话。

察觉到她的郁闷，林琳安她，“其实我不觉得裴清词会接这个剧本的男主角，他在包厢里，或许是正好跟钟导碰上了，一起吃顿饭？”

盛清梨不清楚。

林琳提醒：“还有一分钟就是约定时间，你自己决定是回包厢还是直接离开。”

作为盛清梨的经纪人，林琳自然希望她能回包厢。但两人合作这么多年，她清楚盛清梨的个，她要真不想接，她也勉不了她。

她们是经纪人和艺人，也是一起走过艰难岁月的朋友。

挂断电话，盛清梨垂思忖须臾，拉开洗手间的门。

“梨梨，”童童抬眸看她，“我们现在——”

盛清梨：“去包厢。”

钟导这电影是冲奖的，她好不容易争取到女一号的角，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就轻易放弃。更何况，裴清词也不一定真的就是男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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