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枂不停给她使：三栋住院楼啊！大单啊！你跟了两个月啊！

他的话正经的，但是他落在程晚词上的视线很不正经。

季霆看她一：“签。”

然后伸手，掌心朝上。

这人心很好的样，刷刷签了自己的大名。

只是，他不是怀疑宁儿是她掐的吗？

一般讲方案的时候客都会提各问题，但是程晚词讲了半天，没有人开。

季霆咳了一声：“我没有问题。”

跟季霆一起来的还有馨宁疗养院之前跟工作室接洽的负责人。

肯定是季霆的。

程晚词忍了，过去拿了笔放到他掌心。

也确实细的，毕竟季总量过，他双手几乎就能握住。

她没有说话，放包后直接让kk打开了她昨晚重新修改好的设计图。

kk把早上重新打好的合同放在了桌上。

“胡总，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程晚词故意：“既然没有问题的话，那季总我们是不是可以签合同了？”

季霆站了起来，“好吧，那我们就听听程老板的方案。”

这才：“既然季总是来签合同的，那我再重新讲一遍方案。合同上有报价，你们也可以看一。”

她只好问之前一直接洽的负责人：

程晚词：“……”

谁问你了？

为什么又要把馨宁的单给她？

程晚词今天穿了一条黑白拼接的连衣裙，裙摆很大，显得腰特别细。

没有问题是吧？

季总平时有助理伺候，没有自己拿笔的习惯，哪怕签字笔就夹在合同里。

不过对方这会儿完全没有说话的资格，在一旁大气都不敢。

程晚词简直想掐死他。

就好像程晚词不是要给他讲方案，而是要给他唱十八摸。

一旁的雷邢都震惊了，季氏一堆大小会议季总全丢给了上官彧，自己却跑到这间装修公司来听几栋旧楼的改造方案？

“程老板继续啊！”

胡总看了看季霆，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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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也好听，尤其是那天晚上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时候……

那神冰冷中又带了一丝笑意，十分讨厌。

程晚词知季霆肯定不懂装修，但是他不开，他手那些懂的人肯定也不敢开。

程晚词的形很好看，不笑的时候很端庄，笑起来又很甜。

一直到她都讲完了，都没有人开。

这会儿程晚词也明白为什么飞了的单又飞回来了。

季霆坐到了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