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不久后姜聆聿就睡着了，醒来时不知过了多久。他偏看向窗外，云层面是连绵起伏的山，他们已经到了云南上空。

可从他仅知的所有相关信息来看，他们之间似乎也并不单纯。醋意来得莫名其妙，本不该去窥探措初的隐私，但姜聆聿知，如果他不问，这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一个结，那一步就永远都迈不去。

姜聆聿垂眸看着措初的侧脸，心里最后一个解不开的结，关于周林晚。冷静来后会发现，措初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些话其实本站不住脚，多半是冲动时的气话。

听到抵债两个字，姜聆聿瞬间笑了来，又想起了初见时的景。

“好啊。”

“嗯？”措初意味地看了他一，半真半假地说：“那要不要抵债？”

而他，迟钝的没有早一察觉，一直沉浸在自己封闭的思维空间里。他一直走不来，却忘了措初一直在等他。

云层中矗立着两座雪山，一远一近。第一次从这个视角看到雪山，姜聆聿心中不免震撼。

姜聆聿伸手抚上措初的眉骨，他好像比初见时瘦了。是啊，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先不考虑土不服的问题，措初才来就因为他住了院，还要为他心，怎么能不瘦。

姜聆聿回想起自己不堪的前二十年，他从来没有被上天眷顾过。他没有得到过，无论是亲友还是。

还有一周就到五一了，姜聆聿促措初先回去理工作，谁知措初直接和文旅局那边一沟通，还顺带引介了姜聆聿。

两次去香格里拉，心境却截然不同。第一次是去奔赴死亡，而这一次，他是去看香格里拉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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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初还在睡觉，姜聆聿安静的盯着他，措初的慢慢移到了姜聆聿肩膀上。

四月二十八日那天，姜聆聿和措初一起飞回了香格里拉。

姜聆聿面薄，就是不肯说。但措初每问一遍，他都会不厌其烦的在对方脸上吻一，然后说：“就是这样。”

在亲里，他是一个不争气的废，在友里，他是别人中惹人晦气的扫把星，在里他一片空白。没有受过的人，怎么会人。

所以他总是在辜负措初，总是用自以为是的方法去推开他，伤害他。

“我是不是耽误你赚钱了呀？”飞机行时，姜聆聿关上了手机和措初闲聊。措初抛一切，一来就是两个月。

或许上天又是公平的，让他痛苦了二十年，但又让他遇到措初，上措初。姜聆聿一无所有了，但他跌跌撞撞来到了措初边。

“这样，是什么？”措初得了便宜还卖乖，回去的路上，一直问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