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在逃避而已。”姜聆聿仿佛定决心，要把自己的血全都剃掉，把森森白骨捧给措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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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来一次，他宁愿措初不认识他，也没有喜上他。就算他会死在那个冬夜，也好过今后的漫人生，措初无法为他释怀。

措初眉梢一扬，语气很欠：“现在，不是要带小朋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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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措初动了动，让姜聆聿的耳朵贴在自己的。

“嗯，和第一次一样。”

海洋隧，被大的幽蓝包围着，无数的鱼从游过，姜聆聿喜任何被包裹的觉。

“我也没有。”措初笑了，说：“以前觉得那地方都是小孩去的。”

“听到了吗？”

“什么？”措初没明白姜聆聿这没没脑的一句在说什么。

第二天的课姜聆聿也没能去上，他又去了一次医院。心理咨询对他来说暂时起不了太大作用，就只能去一遍详细的检查。

“或许不知吧。”措初和一条鱼隔着玻璃握了握手，看着它游走的背影，继续说：“但又或许知。”

“我现过很多次幻觉，我幻想过有人会我。所以当你说喜我的时候，我害怕是假的。假的我也舍不得，我要是真的走了，你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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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

“不就是个小孩吗？”措初失笑。

措初的脚恢复得很不错，能地走路的那天，措初就拉着姜聆聿去了海洋馆。

结果来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医生建议他多去走走，换一个环境。但迫于现实，只能把这一条暂时列计划。

他看着它们一直游一直游，乐此不疲。

“怎么想去海洋馆了？”拥挤的地铁上，他们俩站在角落，姜聆聿挡在措初前，小心地护着他。

姜聆聿没有解释，上一次这么刻意的知措初的心，是他坦白了徐澄的事那一晚。

“你说，它们知自己并不在海里吗？”蓝是人工营造的，在它们的视角，或许人类才是被禁锢在玻璃里的那一个。

姜聆聿为了挡住手上的疤，夏天也穿袖。地铁里空气不通，他鼻尖渗了汗珠，一个没站稳扑到措初上，汗也在了措初衣服上。

“没有。”姜聆聿想想觉得自己无趣的，除了学校和家，几乎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哪怕就在同一个城市的海洋馆。

“你去过吗？”措初问。

那天，他也是这么靠在措初上，在那一声声心里，他对活着有了向往。

“我早就不是小孩了。”姜聆聿一听就炸，反驳：“我都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