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他监听——不你去什么地方，他都会像影一样跟踪你——

“其实也不能说丑，至少有一半脸是能看的, ”特里基回答，“但等你看到他另一半脸, 恐怕就不会那么认为了。”

他的相与鬼无异，他的经历——却连鬼都会害怕。

薄莉离开后, 埃里克又看了一会儿书，忽然听见走廊那边传来谈话声。

你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告诉我，你真的愿意跟这么恐怖的人来往吗？你真的觉得在他的边是安全的吗？

另一封信，是特里基·特里的。

“当然，”特里基说，“怎么可能心甘愿待在那个丑八怪的边？”

他们正站在楼梯谈话，自以为不会被其他人听见。

“你确定她会来？”博伊德的声音，低低的, 几分焦急。

想要摆脱他吗？

想挑拨离间，让她和埃里克心生嫌隙？

你或许听说过，他是活板暗门大师，但你是否知，他曾是波斯王国炙手可的臣呢？

傍晚时分，侍者送餐的时候，又送来两封信。

你真是个顽的小姑娘，偷偷跟鬼往，却对鬼的存在只字不提。

劳斯·博伊德」

“你想清楚，那可是斯的钱包，那小比我还狠，跟亡命徒没什么两样，为了钱，宰了不少畸形人……你也看到她的钱包有多鼓了。”

薄莉看完，把这三封信收了起来，准备埃里克一来就给他。

看在你得俊俏的分上，我原谅你了，愿意告诉你一些，连你前雇主都不知的事。

在您心里，我是否已经成为一位江湖骗？

「亲的波利——还是波莉？

博伊德压低声音说, “你不知, 那小妞防备心有多重——我跟她来往那么多天，每天陪她散步、看剧、听歌，换成别的小妞, 我早就得手了！她呢, 连手都不让我碰！”

「致波莉·克莱蒙小

即使他已经离开很久了，那里的人还是不敢大声说话，怕他在后面监听。

“万一她不看我们的信，怎么办？万一她把那三封信扔了，怎么办？”

请放心，我这个人风很严，绝对不会把你女扮男装的事说去，也不会通知风化警察把你逮捕起来。

特里基和博伊德的声音。

“那是因为你蠢, ”特里基不耐烦地说，“你太执着于绅士的派了。你当时要是狠狠心, 直接办了她，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儿了。”

那些灵媒，都是有真材实料的女，在灵界相当有名。希望您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忽视她们的成就。

他能在庞杂的响乐里, 听是哪一个乐手在哪一章、哪一页、哪一个乐句犯了错，甚至能听钢琴手每个音符的键力度。

第21章

特里基·特里」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埃里克割掉了博伊德的手指吧？

但请您相信，我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灵媒。碰您的那一天，我在您的血里看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您有一个神秘的来历。

我知您看了我的信，现在的我已无颜见您，请原谅我继续用书信的方式与您对话。

特里基和博伊德的低声耳语，对他来说，就像是僻静之地的声喧哗。

可惜, 埃里克的听力天生异于常人，在辨别音准上有着极为可怕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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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什么样？”

园别墅街128号，不见不散。

放跑他的波斯人告诉我，世界上最正经的房，一经他手，都会变成可怕的窟。你在里面说话、事，都会被监听或通过回音传去。1

博伊德陷沉默。

埃里克的来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并不是你中的可怜虫，饱受凌的少年。

可惜，我才疏学浅，无法解读那些奇幻的景象，所以才邀请您参加灵媒聚会，希望能为您分忧解难。

门都没有。

薄莉面无表地拆开。

“，还是不？”特里基步步，“事成以后，她和钱包都归你，埃里克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