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去，梁峙很快了然于心，于是站起向着吧台走去，走时还不忘拍了他的脑袋。

看他这副反应，梁峙一手托着腮，柔和笑了起来，“你想吃？”

“他已经帮我把培训费了，几万块，不上太亏。”半晌，他才喃喃说。

周崇煜半天没支声，扭观察着不远人攒动的吧台，想去拿又有些犹豫。

周崇煜缩在椅里，视线始终落在漆黑一片的窗外，不知怎么，大脑中的思绪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集中。

或许是真的饿过了，周崇煜吃得狼吞虎咽，一也没顾忌形象。

完餐，侍应生朝着梁峙鞠了一躬，顺带着提醒：“先生，吧台有免费提供的小零，需要的话可以自取。”

梁峙倒是不不慢，用刀将排切成小块，蘸上黑椒酱，再优雅地放到嘴边。吃到一半，他抬看了周崇煜，一边从自己盘里挑了两只虾球，用叉送了过去。

周崇煜一听，神立又亮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瞟了旁边桌的小女孩刚刚拿回来的一大盘彩虾片。

梁峙一时哑然，他本以为周崇煜是在外面吃够了苦，这才想通了要回来好好参加考，却没想到，让他留来的理由，竟然只是学费不能退这么简单。

梁峙失笑，无奈地摇摇，“你倒是有自信。”

“我听你哥说，你个月就要联考了。”

装了两盘零回来，菜上齐的速度很快。

“不为什么。”周崇煜闷闷不乐地撇了撇嘴，上还沾着一小块沙拉酱，犹豫片刻才小声，“就是想早独立，个大人。上大学没什么用，而且……学费很贵。”

“我去拿吧。”

“不。”周崇煜半天才回应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神略有些涣散，“去年我参加过一遍，题目都简单，时间也充裕，画得完。”

周崇煜意识地往后一躲，却没躲得过。

“张吗。”梁峙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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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菜是油果土豆沙拉，主菜有猪肋排和，营养均衡。

一边，继续漫无目的地盯着窗外那片死寂的域。

周崇煜也不抬，自觉地把盘边一整只虾了嘴里，边嚼边：“嗯。”

要说周崇煜的画画平，的确用不着他担心。听周崇燃说，这孩打小就被术班的老师夸奖有天赋，只要好好参加考试，能有个学上绝对不成问题。

梁峙又凑近了些，将睛眯成了两弧线，“那为什么又肯跟你哥回来，乖乖复读了？”

“之前，为什么放弃考文化课？”安静了一阵，梁峙放了手中的刀叉，平静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