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已经听到过风声了。”

只见billy将两手叉，搭在上，眉微蹙，“中心从去年开始一直亏损，常驻乐手也换了好几波，最近国总那边正考虑，削减乐团的演次数……”

梁峙闻言有些无奈，朝人坦诚：“billy，如果明天我不用来了，你可以直说，我能接受。”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对面的人一哑，摇着假笑了片刻。

“那倒还不至于。”

billy拿起面前的纸杯轻抿了一，之后从随携带的文件夹里拿一沓a4纸。

“从个季度开始，中心决定对乐团的演容行一定的调整。这是每周的固定曲目，你看一，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梁峙伸手接过，只扫了开，神就变得有些复杂，“billy……”

“我知你想说什么。”对方很快打断了他，放纸杯，换了个稍微严肃的坐姿。

“以前的曲目确实优秀，但能听懂的人也确实少之又少。上面可不会你想弹什么，又或者能取得多的艺术成就，他们只关心，哪些曲最受观众迎，最能为中心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

一旁，梁峙安静听着，始终沉默不语。

“爵士乐在国毕竟还是小众，能有稳定的客源已经很不容易。”billy说着轻叹了声，气里也尽是惋惜，“尤其最近几年实经济都不太稳定，决策层也要为中心的前途和发展考虑。”

“嗯，我明白。”梁峙终于开，静的眸低垂着，犹如夜幕中隐藏的星海。

billy看了他几秒，终究还是过意不去，于是换了更加委婉的方式继续劝说。

“因为换曲目，班表需要重排，有好几个钢琴手都已经联系了我，希望能多争取到一些机会，但我想优先考虑首席乐手。”

他叠起手，话锋一转，“我也知，这两年你在外面的乐队也不太顺利，所以……”

“多谢你，billy。”一抹极其淡漠的微笑很快现在了梁峙的嘴角。

他抬起，用不卑不亢的吻平静说，“但我不能接受。”

对面的人听罢，又是一阵沉默。

billy正襟危坐，哑然瞧了梁峙片刻，方才无奈地妥协：“好吧。”

或许是因为足够了解梁峙，足够了解他柔和外表之的傲骨，billy觉得自己还没开问这件事时，就已经预想到了现在的答案。

“我尊重你的选择。”billy一脸遗憾，没有再试图说服对方改变想法，“上面答应，依旧保留每周五晚的演曲目不变。所以，我们还是能有继续合作的机会。”

梁峙微笑着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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