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着烟，心事重重地着指腹的薄茧，沉沉：“当时我妈很迟才想起来要带他去医院看看，医生说，他有功能自闭症，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预时期。后来他慢慢大了，比小时候稍微好了一，但因为格太古怪，他还是挨了周远山不少的打……”

白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很快被的晚风散。

周崇燃闭不言，烟卷末端的光随着他的呼亮起了一瞬，又很快归于暗淡。

周崇燃嘴角微微上扬，将后背靠在一旁的灯上，开始平静地享受这一烟的时间。

“这次真的多谢你了，峙哥。”周崇燃边说话边替人上了烟。

“乐队少个人，要想撑去不容易。”梁峙摇了摇，语气平和地说，“谁都有私人生活要看顾，我比你们都虚几岁，能帮的忙自然是要帮的。”

烟到一半，梁峙将烟灰掸了掸，随问。

“话说起来，你弟他角的伤，是……”

梁峙默默听着，为了让气氛没那么低落，于是开半揶揄地安：“你弟起码知还手，没白受那个人渣欺负。”

“你父亲？”旁的人似有些讶异，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态度诚恳地轻叹了声，“抱歉，我知你不太想这么称呼他。”

自打两年前，他们乐队的主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其余成员得以相聚的机会便越来越少。偶尔还是会有拼场的演，但因为大伙各有各的事要忙，每次碰面也只是匆匆来了便走。

想着也不急在这一时，周崇燃从袋里摸了盒烟来，自己放嘴里一，又递给梁峙一。

“崇煜说，那伤是和别人打架的。”周崇燃垂着眸，气平淡地，“我回林城家里看过，周远山的脸上也挂着彩。”

旁的男人略微弯着腰，动作熟练地用两手指夹着烟，一气，又缓慢地吐。

“崇煜很小的时候，症状要比现在严重得多。他很聪明，但有自己的世界，从来不喜跟别人说话。”

周崇燃听完只是苦笑。

梁峙跟他一起到了楼，两个人在单元门停了一阵，谁也没先一步说告别的话。

天边，血红的夕已经坠到了地平线以，低得快要看不见。

上的车熙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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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燃看了打车件上的排队时间，想了想还是决定多走几步，去附近的站挤地铁。

周崇燃沉默了一会儿，发，简单地答：“周远山的。”

每个人似乎都在利用这忙碌，小心翼翼地避免着碰伤疤。

而像现在这样，能和梁峙安安静静靠在一起，赏着晚霞，闲聊几句，已经是极为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