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见声刚被秘书推会议间，裴煊就把一只平板电脑从桌对面推了过来，上面录着今天所有面试者的基本信息。

“你先大致扫一遍，看看有没有合缘的。”

章见声的左臂被护吊着，略微往前欠了，任由秘书喻将他上披的外取了来。

“不是说好由裴总全权代劳吗。”他面无表地靠到椅背上，用余光瞥了裴煊，气不咸不淡，“还把我叫来什么。”

裴煊正用他的紫砂壶泡茶，听见这话没忍住“啧”了两声：“谁不知你章见声光，你要是不，我能私自把人给定来？”

其实看以往的经验就知，每回裴煊看上、给章见声推荐去的什么人，十个有九个都能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还剩一个即便能幸运留，过不了俩月也会因为受不了章见声的挑剔，哭丧着脸求裴煊再把自己要回去。

见章见声没理会自己的讥诮，裴煊端了杯茶给他，突然正经起来。

“今天这些，背景都可靠，一小分是我信得过的渠推荐来的，剩都是些新人，在集团没什么基，你用着也能放心。”

换而言之就是怕被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安人来，章见声知裴煊是什么用意，所以没再和人斗嘴，只安静地拿起桌上的平板，随便翻看了起来。

隔负责组织登记的秘书“哒哒”敲了两门，请示是否要开始面试，裴煊，让他照自己的指令依次放人来。

负责问问题的是裴煊，只要章见声不发话，意思就是对人没兴趣。

裴煊什么光，章见声大致都能猜的到。

一连来十几个，无一例外都是些相白净乖巧的小帅哥。章见声一直低无聊翻资料，倒是裴煊自己有看上的，低声吩咐了秘书两三回，一会儿等结束后让谁谁留一。

看连续好几个中意的都没让章见声满意，等人走后，裴煊托着脑袋开始质疑：“你一个也没看上？”

章见声微微叹气，实话实话：“我缺司机，不缺瓶。”

裴煊挑眉瞪他，心里直骂他没品味：“赏心悦目也是司机的一大优势懂不懂？低不见抬见的，给你开车的人得好看了，你心也更着舒畅……”

章见声也没抬，不疾不徐地打断了对方的说教：“我的人，听话就够了。”

一边说着话应付裴煊，章见声的手指在平板上幅度很轻地动着，某一刻突然一停，又往反方向动了几。

目光缓缓停留在一张临时拍摄的自拍照上，章见声似乎了半刻的神，隔了几秒才沉默地眨了。

修的睫轻微翕动，仿佛酝酿着一场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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