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莲州打了个嗝，打哈欠说：“行了，我喝酒喝得疼，我要睡了，你请便吧。”

反而是澹台莲州吃惊了，怔怔看着他。

说完，往床上一歪，呼呼大睡。

如往常一样，他不由自主地站在床边看了澹台莲州一会儿。

澹台莲州笑声明亮：“哈哈哈哈，你自己都觉得无用的魄，天怎么会觉得有用呢？换作我是天，我也觉得不划算。若是用你的灵来换，说不定他会答应……啊，我不是让你用灵去换的意思。”

“是吗？”岑云谏问，“我孤独吗？”

岑云谏一脸平静，不像是在表白，倒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如路边的一朵，天边的一只云，存在就是存在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是喜你，澹台莲州。我是喜你。尽我自己不想承认，但你对我是特殊的，我对你有一些和对待别人不同的。这是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应该说，是我的魄擅自选中了你。我也不知为什么，只是因为幼时你与我说过几句笑语吗？”

他默了一默，忽然了无比寂寥的神，低声说：“你死以后八百年，再也没有人叫过我‘岑云谏’，更没有人叫我‘小石’。”

他摇摇说：“这不划算。不划算啊。”

走了屋。

岑云谏没有把女叫来伺候澹台莲州，而是亲自把矮几搬了去，又给澹台莲州盖上被。

也是因为喝了酒，他觉得就算输了，等到酒醒以后耍赖就行。

澹台莲州喝了微凉的醒酒汤，脑清醒了一些，拍拍他的肩膀：“或许你只是太独孤了，仙君。”

这应当是他希望看到的，一切都有了应该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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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的话。

岑云谏忽地说：“我对天提过，我要把我的魄给你，算作补偿，正好我不需要，但是他不要，为什么呢？若是给了你，我们就都没有困扰了。”

澹台莲州会生老病死，但假如澹台莲州有孩的话，他可以接着培养澹台莲州的孩来拯救世界。

澹台莲州对他笑了笑，说：“你不是打小就孤独吗？孤独也没什么，我有时候也觉得很孤独。人就是因为孤独，所以想要找一个伴侣吧。孤独又不妨碍别的。”

真说以后，澹台莲州自个儿先纳闷起来，他怎么会这么问？岑云谏会怎么回答难不是显而易见吗？还是他抱着一丝丝期待，期待岑云谏会恼羞成怒。

乎澹台莲州的意料，岑云谏并没有否认，也没有生气，更没有害羞，他只是停顿了几息，艰涩地承认了：“我是喜你。”

澹台莲州真的要与别人成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