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至少……一千年？

黑发岑云谏慢慢地睁开睛。

闻言，澹台莲州并没有作太久的犹豫，他甚至不太明白岑云谏为什么要问这没必要的问题。

白发的岑云谏没有任何气息，似乎已经完全死去了。

现在是哪个岑云谏在对我说话？

澹台莲州松了一气想。

“那算什么平安啊？”澹台莲州不接受地说，“那只是你们昆仑很平安，仙界的其他门派和凡间的凡人们可都不平安。你在说什么呢？”

但他没有动，还是躺在地上。

岑云谏的咙的伤完全愈合了。

十指连心，澹台莲州疼得想要立即缩回手，可是，他知自己不能放手，就算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开绽、鲜血淋漓，依然死死地着岑云谏脖上的剑伤，即使火焰沿着手臂烧上来也没有松开。

随之，黑发的岑云谏的发在慢慢地变白，逐渐变成白，他对澹台莲州伸手，握着他的双手，治疗澹台莲州手臂上的伤，问：“很疼吗？”

他慢悠悠地开始说话：“杀了我们，起码能让凡间像之前一样平安至少一千年。”

终于有空可以注意自己的疼了，澹台莲州疼得直气，分神对他说：“你问为什么救你？当然是为了救所有人啊！”

黑发岑云谏坐起来，他上的血渍比之前要更多了，上散发着不知是妖气还是仙气的气息。

一声不吭。

是想死的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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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岑云谏的愈合了，他垂着睫，望向澹台莲州，艰涩沙哑地问：“我杀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什么要救我？”

活了吗？

妖火才突然转弱，渐渐弱来，像是钻回了岑云谏的里。

很快，澹台莲州的双手都被烧得不成样了，火焰已经攀着他的双手烧到他的上，见着要把澹台莲州烧死了。

不一会儿，岑云谏咙的伤愈合的速度终于开始快过了失血，看上去应该没有大碍了，甚至澹台莲州可以觉到他伤的芽在蠕动。

是指上一位仙君失踪到一位仙君现这一千年吗？

另一个白发的岑云谏也是。

是想死的那个？还是不想死的那个？

岑云谏闭上睛，一脸苍白，眉皱，似乎是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去算了，他轻声说：“救了我就不能救天苍生了，还是杀了我的好，你能杀了我的，只有你能杀了我，澹台莲州，杀了我吧。”

但在伤，有黑的妖气若有似无地溢了来，一碰到澹台莲州的手，就让他觉得手指像是被刀割一样疼，还燃起了紫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