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岑云谏踉跄了一，抓住澹台莲州的手：“对不起，对不起，你付那么大的代价换我活来，我却什么都没到，我没能拯救苍生。”

他走着走着，停脚步。

澹台莲州没了声音，像是死去了，他摇了摇，锁链叮当作响，他无比卑微，轻声地虚弱地说：“世界需要他，不需要我。”

等再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回到了纯白的空间里。

岑云谏前所未有地陷了混之中：“我真的是救世之人吗？澹台莲州，我被了，我杀了很多很多昆仑弟，我毁了昆仑，我让世间陷了更可怕的混……这八百年来，我到底了什么……

“为什么呢？因为吗？”

起。

这不是别人，这正是澹台莲州。

“他活一年，你就要在这里被折磨一年，真的值得吗？”

他看到了。

时间仿佛倒回，停止在小莲州杀他时。

一滴血落。

在被他杀死的那一刻付了代价。

他看见自己的命线悬在半空中，指引向某个方向。

“值得。”

锁链声和滴声都是从这里发的。

“叮当、叮当……”

他眨了睛。

前的场景再次变了。

“滴答。”

他失魂落魄地走过去，终于看清了。

奇怪的铁链晃动声和滴声响起，很熟悉，岑云谏记起来，他是听过这个声音的，无数次，在他的脑海里。

澹台莲州垂着，他全上都没有一块好，只有一张脸还是好的，在忍耐着痛苦，不住地落泪。

岑云谏似乎认了这个人是谁，但是他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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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命线找了过去。

刹那间，整个世上所有歇斯底里的痛苦声音都涌了岑云谏的脑袋中，他疼裂，前仿佛看见了无数杀戮与死亡的血光，他自己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你的错，岑云谏，这是你的错。

八岁的澹台莲州从他的心桃木剑。

“嗤。”

前方一衣衫褴褛、无完肤的躯被铁链束缚着，其人半跪着，双手被提起，浑上都在血，一把无形的刀在不停地剜剐他上的，直到森森白骨，可他没有死，他还在发抖，他好像是活着的。

那一个小小的光爆炸开来，岑云谏的前陷了一片过于耀亮的白光之中，他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他在世间活一天，澹台莲州的灵魂就被困在黑暗中受折磨一天。

他之所以找不到澹台莲州的灵魂，是因为澹台莲州已经把灵魂献祭给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