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谏：“可那不是真的他。”

从此把自己的命送给了他，却被他被杀了。

她说：“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区别？你我都是仙君，你在我面前装样有什么意义？我知你也有无尽的望，只有无尽的地方才能装我们无尽的望，这里正合适，不是吗？”

在又一次被假澹台莲州杀却没有死，沾了一血回来之后，岑云谏忍不住隔着岸问小女孩：“他杀不死我吗？”

岑云谏每天赴约，他自己也不知今天会面对的是怎样的澹台莲州。

她劝岑云谏说：“我看你就别折腾了，什么天大义，都是狗，昆仑当你是个人形皿，你又何必为昆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昆仑吗？”

莲州这样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岑云谏想不通，只是想要听他说几句违心的话吗？又或者，澹台莲州是真的很怕疼？

那么怕疼的澹台莲州在救他的时候，把剑扎自己的心脏却没有半犹豫。

岑云谏不知她叫什么，她也不知岑云谏的名字。

可他渐渐大以后越来越不掉泪了，其实不过是忍住了吧。

并不是每个现的假澹台莲州都会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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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双手，狷狂疯癫地笑起来，转了几圈，说：“留在这里不好吗？这里的一切都是无尽的，空间是无尽的，时间是无尽的，你能得到的也是无尽的，你的人每天都会变成一个新的，他会陪着你，他再也不会怨恨你、仇视你甚至想要杀死你，他会安静温柔地陪在你边，难不是你想要的吗？”

岑云谏反驳：“可修的第一件事不就是断绝凡尘的望吗？”

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问彼此的名字。

小女孩说：“杀不死，要是杀得死我就死了，不用被封印在这里。而且，假如你被杀死了，无非也是让仙界失去，次再现，就是在真的妖里复生。所以他们愿把放在选中的人上。”

她止住了笑意：“你还是没想通啊。你以为我们与凡人的区别是什么？是失去了凡尘的望吗？哈哈哈哈，我觉得正好相反，是我们的望太多太多了，多到凡胎承载不住我们的望，我们将对凡尘的望转化为了对升仙的望。我们修就是为了求生，无的人无求，有才有求，没有无尽的望，又怎会渴望无尽的生？”

她几近刻薄地说：“你就别自欺欺人地说自己断绝望了，作仙君的，本来就是比寻常修真者有更多望的人，每一个都是。你明明什么都想要吧？要是你像你说的那样大公无私，你成什么亲，你还想要统一整个修真界。这位仙君，清醒一，看一看吧，你的野心大得整个世界都装不了。”

有些一见面就会杀他，有些则会照着他记忆里的片段陪他半天，与他说几句话，直到落日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