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宇离开才两个多月，绝无可能到了王都再回来。

杨老将军先睃巡他浑上，手臂肩膀，说：“没事就行。

“怎么回来了，你去以后都到哪儿了，是迷路了吗？”

东宇一脸疲倦，恹恹不乐。

大伙围着他嘁嘁喳喳、不停地问，他却一句话都不说。

杨老将军眉微蹙，挥散众人，沉稳地说：“别吓着他了。东宇，你过来，我们去屋里单独说，你都遇见了什么。”

杨老将军刚关好门，一转便看见东宇泪满面的模样。

这泪像是变成沉沉的铅石，杨老将军的草鞋里，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发一薄薄的气声，匀了气，才哑声问：“哭什么？”

东宇中两泓清泪，说：“爷爷，我走到了昭国境的一座城，见到了那里的城主。我听见那些人私说，小飞早就到王都了，但是王上并不打算派兵来救我们。”

杨老将军一言不发。

他的神态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大大的袋，无论别人对他说什么、什么，他都一概接受，但你仔细一看，却能发现这袋面有个破，倒多少东西来都会漏去，不能留存来。

他没有表，也没有反应。

唯有他珍而重之的老铜漏还在响，在悄悄地过焦虑的刻度。

东宇问：“爷爷，怎么办？”

杨老将军动脚，走到椅前坐。

眇忽间，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衰骨老、暮气沉沉、无能为力了。

“砰！”

门被推开。

气红了睛的将士们地涌来，义愤填膺地骂骂嚷嚷起来：

“将军！昭国不我们了吗？”

“怎么能这样！”

“我们死守在这里三十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杨老将军的脊背依然是直的，他抬了抬手，了个“噤声”的手势。

可此刻群激奋，已经不大得住了。

“安静。”杨老将军说第一声，没人理他，他的声音被淹没了。

“安静！！！”

他提起嗓，喊了第二声，喑哑叱咤，不怒而威。

将士们被这气势震慑住，总算是静默来。

杨老将军再次站了起来，即便他看上去像是一瞬之间老了十岁，但仍然是所有人中最毅的那一个，他平静过地说：“没人来救我们，那我们自己救自己。拼一把，要么死，要么活。”

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只是，以前大家是抱着归乡之才咬牙熬来，如今不一样了，故乡已经抛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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