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检查，的确没有。

孩大，正式被授剑时，他惦念着浮萍般的些许谊，悄悄送了这个陶埙给她作贺礼，混在许多礼里，并不起。

他站在一棵静默无声的参天老树旁边，老树的树冠茂密郁，遮天蔽日。

掌门似笑非笑地跟边的老说：“你看看，这就是年轻人，还能义无反顾地为一而再再而三地傻事。

澹台莲州作揖：“见过掌门。”

澹台莲州蹲来，亦兄亦父似的，期许地凝视她：“以后要勤加修炼，你天资非凡，以后会是剑修翘楚。”

他跪在地上，地伏：“是。”

正如仙君在修剑上一心无骛一样，他是个决定了就会一意孤行到底的人。

老者看上去已经很老很老了，满脸皱纹，瘦骨嶙峋，唯有一双睛，仍然像年轻人一样矍铄明亮，总是笑着。

背后，一个苍老的男声响起。

之后，便算默认了他们的婚事。

“总得有这么一遭，不如随他们去吧。”

“是！换作是我，才不会迫大师兄与我成亲，他也不想想自己不。”

“看来你去意已决。”

不过，没见她用过，他也从来没听见过昆仑山上响起陶埙的声音。

“那个凡人还是个男的，你要跟他结为侣？天之大稽！”

小女孩似懂非懂，犹豫地了。

“是。”澹台莲州坦然承认，“等他当上仙君后，我更不他的伴侣。

当时掌门还怀疑他救活仙君用的噬心劫是不是有副作用，或许是附带绑定蛊之类的，才会让昆仑最有才望的弟竟然义无反顾地要跟一个废成亲。

掌门不置可否：“你特意选在他去天山论的时候离开吗？”

澹台莲州走到掌门的边，重新地作了一揖，诚挚地说：“请容许我辞山门，从今往后个凡人。”

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定，包括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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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他只是赶在了大家前，钦慕大师兄的人那么多，我也愿意为大师兄去死啊！”

“您当初不就不同意我与他成亲吗？”

直到现在。

“他救你一命不假，你给他金银宝不行吗？他只是个不能修真的凡人！”

那会儿说难听话的人可多了。

小女孩为了接住陶埙，不得不松开拉他衣角的手，不知所措地用两只小手一起捧着陶埙。

澹台莲州转看去，白须白发的老者不知在边上站了多久。

纷纷扰扰中，掌门一直保持沉默，只问了他一次：“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