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姥姥这一个冷漠的神，我们因常年疏远而残留的最后一抹亲似乎也没有了，她的目光好像在告诉我：一个人已经到了古稀之年，已经不必再看人脸，佯装亲近的模样。

姥姥是老死的，我最后一次见她，大约是在去年夏天，她穿着棉质背心坐在床沿，似乎是刚从被里爬起来，一雪发全都竖在上。

我抓着自己糟糟的发抬看向他，委屈地说：“论文写完了，东西还在脑里转，好累……”

我问他：“你的全勤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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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葬礼

父亲去姥姥家属于客人，舅舅过来我们家也是，不同的姓氏将亲也分了等级，因着父亲的叮嘱，我每次回家必定会去拜访，但一年才会去看一次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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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一路的心理准备，到了姥姥家门还是没能哭来。我与她浅薄是真的，我没有演技也是真的，只得伸手挡住了半张脸，勉混了门。

连夜赶到家以后，看着父亲和母亲的态度，我觉得他们，或者说是所有人，对程跃是否来参加葬礼并不在意，外姓的女婿已经是远上加远。

同程跃商议以后，他说：“唔，这个事儿比较大，不去好像不合适，估计你爸妈会杀了我吧？”

……

我们这里家族文化比较厚重，当然我也不知是不是所有地方都是这样的：姥姥是属于朱家的人，而才属于魏家的人，所以从小到大，我能明显觉到家里面对姥姥和的亲近程度完全不同，因为我姓魏。

他说：“五百，再加上请假的时间差不多就是扣一千块钱，不过遇上这事儿也没办法。”

说实话，听到她们这么说我已经开始觉得尴尬了。我自然知老家葬礼的规矩，只是一直适应不了这哭的抑扬顿挫的唱词和装模作样的习俗，只能庆幸自己上学后离开了这里。

程跃笑着说：“等你爬到泰山上的时候，你脑就没力气转了。”

笑，“你在嘛？”

临去葬礼前，母亲和大妈再三叮嘱我，说到了门就要开始哭，要不然会被人笑话。母亲病重后，大妈几乎担当起了家女主人的角，代替了母亲来照顾这个因疾病而变得有些悲惨的家。

母亲打电话告诉我，说姥姥去世了，事实上姥姥卧病在床七年有余，和母亲是同样的病。

她轻轻扫了我一，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事实上我们确实不怎么熟悉，尤其在我上学离家以后。

于是我们双双请假，开车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