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跃犹豫着不肯说话，大概是不敢说“难看”那个词，但我已经从他的脸上得了答案，心里面不禁一沉——原来她是真的恨我。

程跃说：“你妈的衣服？”

我，“我妈说送我了。”

程跃让开路，举止上对我避开了很多，我侧去。

我已经坐在沙发上，他还是躲避着神不肯抬认真看我。

我终于彻底明白了母亲的想法：她就是想让我变得丑一，丑到能够让人嘲笑的程度才可以，如果可以，我想她希望我能像她一样半残。

我再一次极为鲜明的觉到，我总是在不由自主的去遗忘和忽视母亲所带给我的伤害，就像我在家的时候，我能清晰地看见她给我的刀，也记得她是如何将我一步步折磨至疯狂，可我不过才阔别两个月再次回家，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去信任她，甚至对她产生了亲切。

她竟然能够轻易动摇我的认知，让我对自己的审产生了怀疑，我明白了母亲对我的控制力依然没有消失。孩对于父母天然的信赖成为了我最大的敌人。在稍微清醒了一些的状态意识到了危险，我的心已经响起了十级的警报，让我迫着自己必须要对母亲的一切言行举动保持着怀疑和防备。

程跃去次卧翻找零和饮料，门的时候忽然倒一凉气靠在了门框上，估计是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能不能换件衣裳？你穿这件我每次看到你都心里一张，还以为是你妈来了。”

我实在没忍住一记冷笑，抬看向他的时候已经变回了平和的神，说：“你去给我找找你的衣服吧，等回家的时候我再换回来。她可喜看我穿这件了。”

我的心里互相决斗的戏码还在持续上演着，只要我稍微安静一些就能看到里面的血腥场景，我只能痛恨自己不会画画，否则定是一副优秀的画作。

母亲刺杀我的时候从不犹豫，她的仇恨变成了她手上的力，在我上的刀我能真切的受到。如果说“她恨我”对我来说曾经只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理论，那么如今我便是亲验证和认可了这件事实。我既然心里面认可了，便决不允许自己再去忘记她在恨我这件事。

我换上了程跃的衣服，搅着杯中的茶，他看了看我的脸，问我为何会忽然失落。我想起劳拉曾经说过的“倾诉”，我一直在尝试着将自己的心说给他听，于是如是对他说，“裙好看吗？”

程跃问：“想听实话吗？”

我笑笑。

只听他说：“简直丑死了，穿上去至少老了四十多岁。”

我苦笑着抬看他一，“但是我妈说很好看，她非要让我穿上。”

程跃不解：“那裙适合她但不适合你啊，光太老了。”

我知，他难以会女人之间这暗搓搓使坏的小心思，我也不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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